时光缱绻爱已不及
文/蓝妖QQ:960767962
2010年五月的某天,阳光晴好。你坐在理发店门口的木椅上看着人潮拥挤的街道,梳着斜刘海的你脸色苍白如纸,双唇干涩起了皮屑。医生在我的胸口挖了个洞取走了某些东西,你后来一直都是这样和别人解释的。你看着头顶的香樟树,阳光透过缝隙形成细碎的光斑正好打在你左眼角的那颗泪痣上,你隐约觉得痛。
你突然想起曾经自己与母亲一起下馆子吃饭时的情景。
你们是最亲密的人却从来都保持着最疏远的距离,相对而坐也无言以对。想来从出生到现在她是第一次以一种平静的姿态极致认真地观察你,而你亦是如此。
她是善良美丽的女子,对每个朋友都很好,那种好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对你的关心以及热爱。你从她的身体里孕育而出,但并未遗传到她身上所有良好的秉性。你不温柔不善良不漂亮,更是沉默寡言,与之比较大相径庭,这一点她的大多数朋友都表示不否认。
她点了很多菜,只是自己不吃忙着给你夹菜,你以为她务必有很多话要与你说,结果她只是指着你左眼角的泪痣平静的说,原来你眼睛下面有颗泪痣,难怪这么爱哭。
她偶尔这样可爱,你忍住要喷饭的心情埋头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吃菜。
其间你掏出手机更新了心情。你说,真希望自己天生就是个哑巴。当你将手机放回兜里抬头的刹那,她眼里晶莹的泪花毫无防备的冲撞进你的视线,只是一瞬间,华灯初上夜幕降临,而她依旧只是微笑着给你夹菜,不再言语。这一切犹如一场幻觉般虚无缥缈,那一刻你握着筷子的手有点颤抖。
后来很多人问你发表那条心情的用意何在,你也只是说不知道。
嗯。是的,你是真的不知道。
饭后她要去搓麻将不想你跟着她,于是乎给了你点钱让你自个找乐去,她说譬如网吧会是个好去处。你们一起并排站在公交站台,城市的喧嚣肆意的吵闹把你的耳朵扎得生疼,微黄的灯光下你看不清她的脸。你潇洒的丢下她独自跳上公车在这座繁华的城市绕了大半圈,急忙塞上耳机的你却忘记了要开音乐,因为公车开动时,她单薄的身姿在你模糊的视线里迅速倒退,你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握得一把苍凉,最终全数被打散在浮躁的空气中。
你说当时很想跳下车冲到她面前紧紧抱住她。
你带着沉重的心情在车子里沉沉睡去,来回往返,直到司机把你唤醒。你一个人穿过斑马线,穿过阴暗的小巷回到家里,洗澡,洗脸,刷牙,睡双人床。
你是我命里的劫难,她说,你是前世的仇人来讨债。
你每晚还是会在门拴上插根筷子,然后凌晨三四点起来给她开门,你们睡在双人床上,彼此不交谈,也从未拥抱过。
记忆都是灰白色调,这带刺的过往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翻涌。你一个人赤着脚带着它满街慌乱地跑,直到玻璃碎片陷入脚底,直到双手被扎得血肉模糊,你还是什么也抓不住。
她走了,带着你的希望与绝望义无反顾的离开。逃离一场宿命,终结你对她的种种折磨与需索。
你没错啊。
你不难过,不管不看不想。
反正她铁了心不要与你再有任何关联,即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总是出汗,不管天气热与否。你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不停的淋着冷水,身体被刷子刷出条条深浅不一的暗红色淤痕,有时候血丝会从零星分布的伤口里缓慢渗出,再和那些冷水一起带着你的心情最终注入发着恶臭的下水道。
某天,有个女孩子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洗得陈旧的牛仔短裤站在人潮拥挤的火车站与你四目相接,她笑得那么肆无忌惮,她那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辛苦奔波辗转数个城市只为与你相见。这样浩浩荡荡的情结必定让你终生心疼,永世不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