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的男人
四十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像冬夜里的这场雨,有一点琐碎,有一点无奈。有一点冷清,也有一点沉着。四十岁的男人坐在茶楼里,看窗外的灯火斑斓浮华,他明白即使走进灯光人海里,也难以成为风景了。
于是,十岁的梦幻。二十岁的孟浪,三十岁的张扬,只是杯中深深浅浅的茶水,越来越白。四十岁的男人,欲望是一杯握在手里的茶,起初是浓的,中间是哭的,后事便是淡的。
四十岁的男人抽烟已习惯一种固有的姿态,从牌子的认定,拆烟的方式到每天的数量。四十岁的男人,理智是一支永远抽不完的烟,抽的时候是分明的,不抽的时候是沉寂的,抽与不抽之间又是飘忽的。
四十岁的男人知道读书该选择什么,诗歌太迷惘,小说太声张,历史太沉重,时尚又陌生。于是散文,随笔,杂文,传记,董侨,刘靖,季羡林,黄仁宇便成了目光最亲近的牵挂。四十岁的男人,思想是一本时常打开又时常合拢的书,有人读它便连篇成章,鲜活流畅,无人读它则隐晦艰涩,散漫芜杂。
四十岁的男人懂得让音乐调理心的弦索,二胡释放伤感,萨克斯诉说沉郁,克莱斯曼。梅纽因演绎沧桑和无奈。开头是为了轻松,为了平衡,为了快乐,后来便成了企结,成了缠绵,成了不能自拔的寄托和依赖。
四十岁的男人,情感是一部汪洋恣意,跌宕纷繁的乐曲,一切全凭自己感知。自己触摸,自己打量。四十岁的男人学会走过的脚步自己丈量,白天的脚步是生存的姿态,夜晚的脚步是生命的延长,风中的脚步是吐艳的张扬。四十岁的男人,责任是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尽管有大有小,有正有歪,但总得留有一定印记,让人注明,让人评价。
四十岁的男人,似乎一下子懂事了许多,懂得人生与家庭的辛酸与安乐,无论是喜了,哀了,风了,雨了,冷了,热了,日子仍是一天天的过。四十岁的男人也有梦,梦醒了,不会缠绵缱绻,只会想下一步该怎样踏实地走过。四十岁的男人,泪也有过,笑也有过,才知道,笑泪如风,来了拦不住,去了抓不着。
如果说二十岁的男孩是街上一道美丽的风景,那么四十不惑的男人则是一株株参天大树,华而不骄,丽而不傲。在把自己包装起来的同时,又做着看似平凡实则伟大的事业。成熟而又洒脱,自信而又稳重。所以四十岁的男人是懂得生活情趣的男人,四十岁的男人依旧是道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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