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我的世界被错开
天空禁不住深秋的低温,不断为自己披上厚厚的云层。太阳庸懒地起床,世界被越来越红得华丽刺眼的云边分成两半,一半金光红光白光莹转,一半死气沉沉。
云层惊慌逃遁,簌簌的摩擦声中不断有灰末飘落下来,覆在小镇的上空。
天底逐渐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以内,上面贴满随心情而变色的荧光纸。
云边烧尽,留下一条细微的裂缝把时间空间错开,两个世界朝着两个方向向更深的位面扎去。
调成震动的手机``嘟嘟``地在裤袋里震动。
``你还真的加班加到一点哪!就他还能变,再变不是修个铁拐李出来,今晚回去把他打回原形~放假不?。。。
抬起碗将之倾斜,把最后一口漂着葱丁的汤舀起来喝完,拿纸巾擦掉嘴角的汤汁。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三块钱放在摆着液晶电脑的桌子上,冲正忙着为其他学生煮面条的老板喊:老板,钱我放桌子上了!
出早餐店前给石古牛回了条短信:他回来了?
十二月的温差已经不及十月中下旬大,即便是在中午,蛰伏在空气里的寒气依然能透过外套和毛衣沿着皮肤表层流窜。现在还不是中午,早晨六点三十分的寒气聚在一起扯高气扬地穿街过巷,驱赶残留和新生的热气。
整个小镇像一个走在南极大陆上的人不断减缓步伐,排列在道路两旁的杨树柳树穿上白色长袜。
冬天提前上班。
穿过庞大而急速的自行车流,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在红日下朝气蓬勃的学生面孔,心里被狠狠抽了一鞭子,荡开一圈又一圈的疼痛。
我不知道昨晚那句:给我带的礼物,如果是你用家里给的伙食费省下的钱买的话,我乐意接受。哪怕只是一支铅笔``是不是把QQ那头的人推入了地狱。这话就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可以没有任何悬念的洞穿人的血肉之躯将跳动的心脏捅破,我成了那个御刀的杀手,冷血的给了多年的好友一刀。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挖出我埋藏在那些字体里的真心,然后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其实不是嫉妒得要给你一记沉重的打击。
如果你们真心相爱,
如果你还是原来那个玩世不恭整天嘻嘻哈哈咧开大嘴的你,
如果你不说``我现在东西很多,都是我妞给我买的,超贵,
如果你不说``我觉得出软饭挺好,
如果你不说自己没钱妞有就行,
如果你不说``这里这么好我干嘛回去,
如果你不说``她家族特有钱的,
如果你不问我``你说我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呢,
如果你把把话前话后的``呵呵``换成``草***~换成``你个垃圾~换成``哈哈哈。。。
那么我会跳起来拍手像一个快乐的疯子。那么我就不会把那句同时刺穿你我的心的话说出来。那些话就像蜂针一样蛰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爬满酸痛,要命的难受。他们抽空了我大脑里那些被哲学家称为``思想``的东西,剩下满满一世界的荒芜。
课堂上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一个世纪也装不下。记忆把岁月河里的漂流瓶捡起来一个个按序号打开,取出里面关于你我的片段,一部关于青春的电影在梦里上演。。。
``草你个痰王,这一口吐得估计有6米高!然后学校后面的小路响起一连串笑声。夕阳留恋的洒下一大片金黄,把三个影子笔直地拉长在泥路上。
三人读对着看到的十岁以上四十以下的雌性人类打下20磅`60磅`80磅抑或满分不等的分值,评分标准为身材加相貌。
天天跑出去通宵玩魔域,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跑着涌进面店,叫一碗分量很足的汤粉呼啦呼啦的吃起来。一次又一次集体刷新吃完一碗面两分钟以内的记录,吃完就挤进我们的那辆专车``火箭号``三摩回学校上课,课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