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的玫瑰
来广州一个月,林上班。热热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来往返回的走。碰到人烟稀少的路段,大声歌唱。路边,当地的商贩卖着烤红薯,发出诱人的香味。每次途经,热热都要买一个,左右手互换的拿着,哈着气。有时忘记带钱出门,拿起手机给林打电话:林,我想吃烤红薯,我忘了带钱。“热热,我在上班”。这是林答案,一直如此。于是,热热折回往,回来再买。她讨厌自己越来越差的记忆力,有时她要往返的走好几遍。 林住处的四周,有一个公园,大概是废弃了,很少人出进。一个小山坡上,堆满了积木。热热每次做完晚饭,都会进到公园,穿着高跟鞋,在上面来往返回走。林放工,会过来公园找她。他不喜欢热热来这里,他说不安全。 “你不怕,积木转动,你顺着它滑下,负伤或者死亡”,说话的是城,热热留意到那个男子,天天固定时间过来,在不远处一根接一根的吸烟,固定的时间离开。“我在等他,或许,他会由于担心早点回来”,这是实话。热热害怕一个人,比害怕死亡的程度更大。 七点,林该到了。热热的想着。身体微微的前倾。八点,林没有来。九点、十点。林还是没有过来。“请也给我一支烟”,这是热热第二次,与城对话。城取出最后一只,给热热点上。她蹲在地上,大口的吸着,不停的咳嗽。“他从未如此”,“也许他以后经常会”。“他不会”热热大叫,带着某种恐惧。城轻轻拍着她的背部,热热带着疲惫慢慢进睡。 清晨,在陌生的房间醒来。满屋子都是咖啡的香味。热热把门打开一个角度,看到沙发上散落的被子和厨房手忙家乱的城。就这样,热热在陌生的房间里,和陌生的男子吃着早餐,相互无言。“城,我要回往了,也许他在找我”——热热一直拒尽用手机。 热热快步的走着,到了站台,才发现不知要如何乘车回往。她不知道林的住处叫着什么。她不知道她在哪个单位,她现在对他一无所知。“我们先往公园,然后你在走回往。”城尾随其后,热热居然没发现。 桌上的饭菜还是盖着的,林彻夜未回。 热热微笑,安静的收拾行囊,开始流浪。在公用电话亭,给林打电话,“喂,你是?喂喂…,热热是你吗”。沉默,响起嘟嘟的盲音,电话挂断。林推掉所有的应酬,发疯般的跑回家。他看到桌上的饭菜,看到刷的干净的球鞋,他看不见热热。 窗户上,用口红写着:我走了,不要找我,热热。 未完待续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