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爱你,至死方休
文\顾研沫QQ:***********
〈一起到生命的底线〉
在古老乡村的教堂祭坛里,有一块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上边只刻了一个人的名字:蔓拉•云染!这座墓***里没有灵柩,希看多年后会有另外一个名字刻在上面。假如死者的灵魂会返回人间,游历布满着生前的亲朋好友之爱的圣地,我相信蔓拉•云染的阴魂有时会萦绕于这个庄重厉穆的角落。尽管这个角落是在教堂里,而且她曾性情柔弱,误进歧途,但我对此却深信不疑。
云染来的时候,师攸就坐在软榻上吞吐着云烟,眉头紧锁着,盯着吉败。都这么久了,还没解开,也不知道这桩是出了什么题目。云染拉来一个支架木椅,将全身放了上往,斜睨了一眼电脑上不断出现的“程序错误”,面无表情。
“是怎的,需要搞这么久?”云染悠悠的说,慵懒的作势打个哈欠。从师攸胸口的袋子里拿出一根烟,点上。暗红色的光芒顺着她的呼吸,变得鲜红,然后又暗下往,掉了一点烟灰。
师攸把云染的烟夺下,拧灭,扔进了快满了的烟灰缸。他就看不惯她叼着烟痞痞的样子,还一脸冷漠。“吉败,让她往做”师攸看到吉败那头深褐色的鬓边,冒出了不少细汗,用直至的语气命令道。
“哦。”吉败转过身来,看到云染十足不爽的脸。拍了拍腰身,朝窗边走往,拿起了靠窗桌上的水壶和咖啡,倾颓的往厨房里往。
“TMD,鬼才帮你做”云染朝他冷哼,拿起昨晚遗落的包,大步跨出门。“不给我抽我自己买往,也不想想是谁把我搞成现在这副鬼样子......”抱怨的声音一直随着楼梯上的高跟鞋有频率的响度变得越来越小。
师攸倏地起身,飞快得追了出往。后悔了是吗?
云染挑眉看着师攸捉住自己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有些可笑。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喜欢宅么?干嘛不老死在里面。她的目光布满了鄙夷的颜色。
“跟我回往!”他吐了口气,用手挡住毒辣的阳光,很久没活动了......
“回往?是吃速冻食品,还是速冻咖啡?”云染想起吉败那瘦不拉叽的样子,一阵心疼。再怎么说,他也是他弟,天知道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师攸背着阳光,扯着她往回走,“叫外卖,总之,不要出往。”不经想,太阳原来真的不必要,还是家里舒服些。
“那年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似乎还不这样,当初不怕,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放心吧,他们兴许当我死了。”云染尽不在意的说,最近到底在搞什么***,搞得他都没法过日子了?“呐、等他们找来了,我就说我自愿的,我已经嫁你了。”她用包轻轻地抵着他的后背,又点了点,提想着他。
师攸用很希奇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拥她进怀,浅浅的靠在她脖颈的地方呼吸,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天生带着的。白色的洋领内,妖娆的刺青在锁骨上若隐若现。他慌了下,用左手搂着她的腰,取出手机,打给吉败。
云染拿开他的手,把车钥匙挂在他耳朵上,一个人捧腹大笑颤颤的往街上走往。那车是师攸前些月送她的,当然,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过,对于这种人的职业,没有钱,那也到怪了。
“诺,还是出来好吧。”云染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可乐里的冰块溶得比较快,她似乎还没过足手瘾,就都腌了。“吉败呢?”师攸老早就打过电话了,这家伙是怎么?还没来。
“在歌舞人间。先过往吧,等回往吃饭。”他拨弄着云染车钥匙上的海绵宝宝,总之,行为举止有点令人费解,还说自己是资深非主流,原来还是幼稚。
快近黄昏了,云看起来有点像丝绸,泛着柔和的光。云染盯着那几片游走较快的云彩,用手肘推了下正在开车的师攸,说:“为什么一定要叫云染?”
“没什么,好听就行了,不要的话可以用你原来的名字。”他风轻云淡的说,不露任何惊奇的神色。《Dyinginthesun》低沉的音韵还在响着,有点涩。
“不要告诉我你的女人不叫云染。”她说。本来也没什么,只是那天进门时,看见吉败正拿着“云染”的照片专注的看着,目光迷离,还不停用指腹拭擦着。要不是那张脸长得和自己像多了,她也不会把事情挑得那么明了。关于四年前的事,谁知道他们叫他云染是什么用意。按着来说,指不定那个做弟弟的,一直在单相思,况且,“云染”不也说是死了么?
“都过往了。”他转过脸,朝她微微一笑,一点都不怀旧的样子。
也对,是过往了。原来这一切,他都没交代,要不是她有生存本性,她也没办法在这里立足,但现在,不都过来了么。她变得世俗、自私、狠毒,这一切,只是陪着变化才变化的。这么忽然的问,他都没反应,看来早就预备好面对了。云染嗤鼻:师攸你***他恬不知耻了。
“别乱想了,不都在一起吗?”他停下车,打开车门,老照片的颜色给了他热和的容颜。转眼,又是霓虹的繁华。城市的阴影,总在不光明的地方,由于有阴影的地方,都有不良的因素。
两人进了歌舞人间,在跳的差未几的时候。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很不幸,***来搅局了。很多人都乱了次序,大概,别是又牵扯到了有关涉毒。像这种非法贩卖的事,不是没见过,但这几日消沉的厉害。若是以前,她会不会已经报警了,真的,是个可以果断回答的题目。
“口袋没东西吧?”云染动了一下镇静的师攸,还有没让他碰过,可是这东西,谁清楚呢?
“没有。”他朝她做了个鬼脸,讪笑着。
四周开始有点燥乱,一个充足了香港***派头的新面孔说:有具死尸。那样子,别提有多愚蠢。有一声女啼声传开,立即被制止,看来,这地方没有想象中的干净。她反过头往,看见吉败往他哥身后移往,灯光有点暗,锐利物的反色光照的让她的眼睛有些痛。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置信,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直到那东西掉在地上,被***发现,她想,也许,这真的不是玩笑。
那是一把匕首、正确来说,是水果刀。一把泛着血色的水果刀。
她要疯了,这算什么?演戏吗?
云染站起来,一脚踹在吉败的肩上,他重心不稳,躺在地上,没有过多的惊奇。她上前揪住他的衣裳,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的瞪着。无疑、两人将被民事拘留。
师攸看着吉败,眼里又说不出的感觉,反正,他一直这样。有深深的自责和关切,而更多的,却是无奈与自嘲。他浅浅的笑着,最后变成苦笑。和***谈判了一会后,走来,抚着云染的头,让她别担心。然后戴上手铐,被带往了。
云染不会忘记,即使是这样一个人,也给了她类似文艺的生活,充斥了她柔弱的心。若不是他也曾性情柔弱,他也不会被浮世堕落。
与以往不同,有关人命,难放出来。即使无罪,照警方这样的参与,他一样会毁的。这攸关他的生活。所以,他让她离远点。她知道,两年以后,他将被剥夺政治终身权,判以死刑。
云染抱着《圣经》,向教堂深处走往。玄色的长裙拖着华丽的摆尾,轻轻从门路上滑过。
《圣经》的扉页上被手写了一段:恨要撕碎你冥顽的心,怨将幽转沉湎,生生世世,不曾改变。这是她在收拾房间走人的时候,发现的。实在,对于它的忽然出现,怎么没理由,例如那个在午夜发誓要将她正法的男人,他爱'云染",而她来的不是时候。也许、真的云染是含着怨恨死的。
云染沉思者,目空一切,双手不自觉得伸向案台,将十字架握在手中,教堂的那么黑,而那个十字架却泛着冷意的光芒,她笑了笑,手中的力道大了些,然后往心口刺往......
剧烈的疼痛传来,蔓延全身,云染蜷缩在长椅下,指甲因痛苦而扎进了木头里,意识慢慢退往,她看见教堂的门被打开,光芒射在两盏诡异的灯上,师攸着急跑来,将她抱起。她闻声一个修女说:“万能的主啊......”那张脸,是有多么的像自己。
她说:“该死。”
没有人能解释的清。为什么吉败会在每个夜里,偷偷喂她那些浓香的液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