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恋歌
茫茫天地,我们都不过是地球上一位平凡的定居者,却也都有着自己柔情的记忆,沉淀在自己时间的年轮中。
一
秋风喃呢着来了,静静的吹在了沈丘带有几分悲伤的脸上。就在昨天与他相恋三年的女友在毫无征兆的条件下向他提出了分手。这一次他在没有可以的往挽留什么,应为他知道自己并非不深爱着她,但这次他确实再也找不到劝她留下的勇气了,生活环境的差异使女友早已厌倦了这段漫无边际看不到尽头的马拉松式的爱情。躺在秋风吹过的枯草地上他回想着与女友共度的美好时光。
三年前,当他刚从职中转到南宁高中时,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都给他带来了陌生的感觉,开学那天自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自己班上新教室的那幢楼房,但眼前的情景让他更加的迷惑了。国家重点高中确实与众不同呀,眼前的这幢楼更像是一个巨型的购物商城,十几层几百间现代化的教室整洁的罗列跟前,而自己手上报告单上写着的“EB1130班到底位于几幢楼,几号他还全然不知。
“哎。。。。。。。”站在原地沈丘不由得重重的哀叹了一声。
“同学你需要什么帮助吗?”这时一个甜蜜的声音传到了沈丘的耳中。转过头后,固然此时正值夏末,天气还十分的炎热。但沈丘此时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远远超过了室外的温度,心跳动的节奏就在转身的瞬间超出了正常的几倍,是乎都快蹦出来了般。许久沈丘的灵魂才从眼前的这位女孩身上飞了回来。
“请问,,,,,请问EB1130班的教室在哪里?”半天沈丘才将这句被他撕开的话重新组装回来,而当说完这句话后自己亦成了木桩,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脚应该朝哪个方向迈出。
“哦,你要找EB1130班的教室呀”女孩笑了笑,然后又带着几分遗憾的表情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哈,实在我还是只知道这学校中的道路而已,我不是这所学校里的,我只是来找这里面的一个朋友,要不你往问问对面的那位老师吧”。说完她又冲沈丘笑了笑,露出了那排雪白而又整洁的牙齿,直至女孩离往很久了沈丘依然沉睡其间,那笑脸是乎就是这女孩的专利,这样的甜,这样的让人感到舒心,以至于走后的那个背影都让他醉了,永远的刻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沈丘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那年秋天,他们相恋了,杨紫就在沈丘对面的一所大专学校学习。
两年后的一个周末,已是高三的沈丘和杨紫对视着站在了火车站匆匆而过的行人的中间,这一天是沈丘最害怕到来的一天,但它还是来了,使他又不得不往接受。杨紫毕业了,被分配到广东的一家酒店上班,这一刻她该走了,这一刻沈丘和相伴两年的女友分开了,火车即将出发的汽笛声不容他们有太多的不舍,没有别时的太多伤感,只有两湾留恋的泪水挂在了这对恋人的脸上,一个昔日熟悉的背影在瞬间就消失在了沈丘朦胧的眼角处,直至火车消失不见后沈丘回到了学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校园。
就在昨天,沈丘的电话响了。
“给你说一件事吧”。电话那头杨紫淡淡的说道,显然少了以往于沈丘在电话中的情思。
“什么事傻儿?”电话这边的沈丘却还依然保持着自己的这份***与兴奋。
“我们分手吧”电话中的杨紫以一种坚定是乎不可改变的语气讲道。
这对沈丘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的霹雳,燥热的心顿时到了极地的雪窖冰天之中,手也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但很快他又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沈丘轻轻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现在我们分歧适了,我们是不会有好的将来的,这样对你我都比较好,就这样吧,以后都不要联系了”。杨紫回答道。
还没等沈丘说些什么,电话里就传来了挂断后的忙音。这时的沈丘是乎全身都失往了知觉一般,站在原地蓦然的看着窗外,心里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是乎吧四周的一切的惊扰了,缓了一会儿神,他才重新拿起电话给杨紫打了过往。但杨紫已经关机了,放下电话,沈丘是乎忽然觉得世界在他眼前消失了,眼前好朦胧,整个房间都充盈着一股悲伤的气味。以前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在此刻仿佛被女友的离开通通带走了。
“爱我非你莫属,我只愿守护有你给我的幸福、、、、、、、、、”,这时沈丘的电话再一次想起了,是短讯,是那个熟悉而现在看到就会使他隐隐作痛的号码发来的。
“沈丘对不起,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也许分手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我们现在生活在了不同的世界,也有着不同的想法了,我想要的生活你现在给不了,也是给不起的,你要好好的,原谅我”。
躺在床上沈丘细读了几遍,明白了,终于他还是读懂了。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祝福你”沈丘笑了笑然后按下了确认键。
再看看墙上的摆钟,起身拿上桌上的书本,身上却轻松了不少,带着残留的几分伤痛,沈丘关上了寝室的房门,朝教室走往。
秋风拂过他的脸颊,是乎也在安慰着他,满地的落叶在他的脚下“沙沙“作响,走过的脚印在瞬间就被风所掩埋了,留给后面跟来的同学一片刺眼的黄色。
二
十月的热阳照得人软软的,是乎在冷冬到来之前给人们最多沐浴阳光的机会,树上的叶子还在继续的生长着,妄想躲过深秋的飘零。到这所大学中已经快两个月了,固然这里不是沈丘理想中的象牙塔,但高考的失利还是迫使他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一切。与高中在课上偷玩的日子相比,大学这种在空闲中学习的生活让沈丘轻松了不少。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氛围当中沈丘的脸上依然闪现着几分阴霾,悲伤的神情一直留在了他的脸上。不可否认,沈丘并非一个好学生,但在亲人的眼中他尽对是一个好儿子,家人十分的疼爱他,固然自己从小学到高中他也记不清换了多少所学校,初中毕业他甚至还缀学过,不听家人的劝告外出打工。也就是那一年的打工经历,使他收获颇多,让他得到了很多的感悟。让他在重新进进校园的时候就知道了学习的重要性,但老天时常都作弄着他。平时成绩优秀的他在参加高考的时候却考得一塌糊涂。此时他是乎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吃饭、睡觉、上课。天天沈丘都做着同样的三件事,有时候他会到操场上疯狂的打球,发疯一般将自己所有的***都开释出来,直至自己瘫软在球场上。他也会往学校不大的图书馆中,他喜欢阅读,喜欢将自己放在焕着微微霉臭的书架之间探求人生的真谛。他不喜欢出往逛街,总觉得外面未知的一切是自己不知所措,更不想知道躲在污浊背后的名利应该怎样找寻。
陈兵是沈丘在大学中熟悉的第一个好友,个子不高却显得极为的活跃,总是能让沈丘阴霾的脸上挂满笑脸,他们无话不说,几乎到达了形影不离的地步。陈兵在别的学校有一个交往了一年多的女友,每次听到他说和女友的那些经历都会使沈丘的脸上露出几片酸楚的笑脸,不是由于别的,而是对自己已经死往的那份感情的痛楚,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到杨紫,但杨紫已经换了号码,早已失往了联系。
某日,沈丘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班导打来的。
“你好老师”。沈丘用他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
“你是沈丘吗?”,老师问道。
“对我是,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你马上写一份《进党申请书》明天下午之前交给我”。
“啊、、、、进党呀?”。
“对,就是进党,你尽快写好交给我,珍惜支持难得的机会。进党以后对你今后的发展有好处的”老师慢慢的讲道。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往写”,说完和老师冷暄一番后便挂断了电话匆匆朝寝室走往。
这位班导是一个刚刚才毕业的女老师,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着实的把沈丘下了一跳,这样年轻的老师在沈丘的人生中碰到还是第一次,也就使他极度的不安闲。
回到寝室沈丘很快的就写好了一份《进党申请书》不用等到明天,在下午上课之前就交到了女班导的手上。
下午的可很是无聊,老师也似乎唱着一首首的催眠曲,没多久班上的同学大半都倒下了,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老师也只好提前放了学。
沈丘快步的走出了教室,走廊上站着的一个女孩使他再度的激动了。似幻觉,但陈兵的到来告诉他女孩是现实存在的。
“喂,喜欢上她了?”陈兵拍着沈丘的肩膀说道。
“你***吧”,沈丘说完朝前走了。
那女孩叫陈子默,默默地被沈丘放进了自己的心里。
晚上,学校的礼堂里人渐渐地涌了进来,沈丘找到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身旁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他四处的张看着,陈子默慢慢的走进了它的视线,落落大方而来,对此时的沈丘而言她身上似乎有着一股使自己无法抗拒的气味。他不敢再多看,将视线慢慢的从子默的身上移开了。
当他再转过头来再看到陈子默时陈子默已经坐在了他的身旁,由于座位之间挨得很近,使沈丘与她的间隔就在咫尺,他几乎可以闻到陈子默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淡淡的使他彻底的沉醉了。
“想不到你也是党校的学员?”,沈丘低头语道。
“是呀”,子默大方的回答道。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谈,很短很短的一次。却让此时的沈丘如获珍宝般兴奋,而台上老师将的话到达沈丘耳际之时被子默甜蜜的声音挡在了门外。
三
他们熟悉了,以党校学员的身份“同道”相当。相处中她们变得熟悉,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出现在图书馆里。在被人眼里他们似乎就是一对情侣,但子默说过他们只能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秋已深了,古老的梧桐在一夜之间就秋风褪往了碧绿的外衣,留下枯黄的枝干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满地的黄叶更是为这伤感的季节写下了重重的一笔悲凉。
灯火辉煌的木桥上沈丘和子默静静地走着,两人的间隔时远时近,似乎都不敢与对方靠得更近。
“买一束花送给你的女朋友吧”,一个女孩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静。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沈丘刚要开口子默抢选一步说道。
“那就买一只蓝色的吧,这是友谊的象征”女孩说道。
“好吧”沈丘说完后便掏钱买了一只蓝色的玫瑰。
四周很静,在灯光下两人站在了桥头的亭子旁边。
“送给你”,说完沈丘将手中的那束蓝色的玫瑰递给了眼前的子默。
“我是不会要你送给我的东西的,你拿回往吧”子默淡淡的说道。
沈丘转身将手中的玫瑰丢进了脚下湍急的流水中。
“你这是干嘛?”子默大声的说道。
“没什么呀,反正又没有人要他,难不成我还拿回家摆着呀?”,沈丘回答道。
不知为何此后的子默没再说些什么,风吹来时显得格外的冷。
图书馆里,两人背对的坐着,手里却拿着一本相同的书。沈丘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子默,她静静地样子更像是一位不慎坠进凡间的天使,她需要保护更容不得受到任何的伤害,而这一切自己能给她吗?不能,至少现在自己出了爱她什么也给不了。给不了的爱,沈丘选择了沉默,是乎这就是一种最好的方式。
接下来的日子,沈丘疏远了和子默之间的间隔,对她的爱沈丘那一篇篇看了让人伤感的文章中,这是他能宣泄情感的唯逐一种方式,“我知道我给不了你幸福,在我的沉默中依然住着你美丽的微笑”在一篇文章中沈丘这样写道,而这些话子默永远也不会看到。
往事如烟,是说往事会想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有些事情我们却永远也忘不掉,它刻在可我们的记忆中,如同躺在河中的卵石,上面长了一层又一层的青苔,打眼看往什么也没有。但当我们拨开层层青苔之后就会看到它们竟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上面的每一丝纹路,每一个坑凹都是那样的清楚可辨,然而陈子默却被沈丘永远的封存在了心底。
岁月静静地流逝着,一个男孩慢慢的靠近了孤单的子默,在秋的深处握住了她的双手。
四
沈丘的抽屉里一直都有这样的一封信,在那个深秋的夜里他这样写道:我几乎是两手空空等待你的到来,等待你温柔的小手穿过期间的围栏,摘取我心中那朵孤单太久的玫瑰。
我始终就这样,在一团无法打开的雾中为你敢写着月光一样的诗篇,为自己谱写着今生的情爱。更多的时候,我分不清是窗外的月光明净,还是诗篇中的月光更加清纯。实际上我与你居住在咫尺的间隔,我总希看你居住的地方就是鲜花盛开的地方,在太阳沉睡的日子里,我更相信你是能拯救我的唯一的一个人。你会涉水而来,你会绕过风和雨做的云朵,举起那盏明灯,把我领出忧郁、黑暗的小胡同。但你更像是善良而美丽的强盗把我的心掠走,使我在离你很近的时候,思恋也想树一样生长。
而这不过是幻想,实际上你并没有靠近我半步,你是那样的美,几乎无法在大地上留下一丝身影,这使我不知该向何处把你找寻。真的不知道在道路交错的人世间哪里才是抵达你的捷径,哪里才是你恪守一生的花园。但这仅仅是一种愿看,我无法用一根枯瘦的火柴照亮全部的夜晚,我只能用忧伤的长琴度我的岁月。爱你,将是我以生最有意义的劳作。
我踏着夕阳向你走来,心中静静躲着一个有你的明天。
五
校庆如期的举行,沈丘早就知道子默会在今天上台表演,她的长笛吹得很好,她记得子默曾经对他讲过有一天她会吹给自己听。
今晚他不想来,但他还是来了。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在礼堂的最后排他躲在了黑私下。
婉转的笛声在礼堂里慢慢的回旋着,在舞台的中心手持长笛的子默是如此的艳丽,沈丘呆呆的看着手指在笛管上起伏的子默,心中的痛油然升起,他想到了自己肮脏的过往,看到了自己在血腥中飘过的身影。而台上此时的子默是那样的圣洁那样的高洁,同时也是那样的脆弱单纯,他明白子默的这份天真自己是不能将她打破的,她是天使所以她只能生活在一片无忧雪白的土地之上,而自己只能是她生命中的一瞥。
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中,其中有一种就叫做沉默。明知不会是她的王子,远远地看着又何尝不是一种深深的爱呢?
起身,沈丘快步的朝大门外走往,身后传来阵阵剧烈的掌声。此时外面的天更冷了,秋也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