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天涯的花(五)
【2】
这年过的,日出日落的。不过回到学校,我再见到袁亮时,已没有那么多的亏欠和内疚,坦然的招呼,然后向不同的方向散往,他是北候鸟,我是东候鸟。要见我们也是在十字路口见,来个正面。
陈思这丫回来后就天天早出晚回的,她告诉我说,她恋爱了。
呵,你瞧人家男朋友长的,那叫一个魁梧,那叫一个帅气,那叫一个彪悍。后来我提起胆子问陈思为什么会找这位叫做天宇的堪称彪形大汉的做男朋友时,陈思微微叹了口气,扶了扶玄色边框无镜片文化二宝,淡淡的道,由于,他打架的时候一个人放倒了对方七八个,女生天生缺乏的安全感。
当时,我心里暗暗的想,假如我也是那块,那体格,我也能放倒个五六七八个。
恋爱,这也能算是理由?不过保不准这***绿豆对眼了呢,萝卜白菜谁说的准呢,当初袁亮那璀璨的一颗王子星还不是看上我这么一支狗尾巴草吗。
陈思这男朋友找的让我心里别扭,且说年前她还跟那儿向袁亮告白呢,这过年3月的假她就找这么一大块的男友。到底是她这眼光也忒天南海北的差?还是袁亮原型也就是如此,只是我被某风沙迷了双眼,这一年多我愣没看出来?
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天还没亮我就跟游魂的似的猛的从床上蹦了起来,陈思睁了睁眼睛就骂,你丫的挺尸呢你。
能不起来吗?今儿又是2月14号的情人节,以前没和袁亮处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用在乎,后来有袁亮在的时候我也什么都不用在乎,2月14号一大早袁亮会来宿舍很耐心的叫我,后来实在叫醒我有些困难,他也就懒得叫,直接躺在我床边抱着我睡,等我醒来的时候口水哈喇子流的袁亮粉色衬衫上一***一***的,似乎昨天下雨乌云密布一般。袁亮总会宠溺的笑捏捏我的鼻尖,他说,现在下午3点一刻,你还有出往的冲动吗?我啪嚓着惺忪的双眼摇头,然后把头埋进袁亮薄荷味的肩窝继续睡,我的观念就是---这觉啊,一睡不睡过怎么对的起好不轻易闭起的眼睛呢。或者我和袁亮的第二个情人节时,我突生兴奋情人节的头一天晚上我根本就没睡,拉着袁亮跑到了山顶上拿了块毯子躺着数着星星,讲着星座呓语和未来的理想。我和袁亮都回到3岁儿童一般的智力,我娇滴着声音问袁亮说,哥哥,哥哥,你将来的愿看是什么啊?袁亮侧着头看着我笑,月光下这个美少年仰着头看着璀璨的星空,他说,我想快快长大,然后娶一个叫洛阳的女子。那次我跟袁亮吻的海枯石烂,差点情势严重就出了意外的海啸。第二天情人节,袁亮又陪着我在山顶上睡了一个大半天。
所以,袁亮,这一年多我挺对不住你的。所以,我亲爱的,原谅。
陈思起来倒了杯水喝,然后又躺回床上裹了裹了被窝继续睡,我蹑手蹑脚的进了洗手间。
咦?镜子里怎么会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切--神经。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偷偷的呲着牙乐,偶然这么给自己点刺激还是不错的,然后我又冲着镜子翻白眼恼了,还吓自己说什么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还不如说血淋淋的无头女鬼来的更刺激。
昨天在学校停车场前碰到善良翘着屁股仰着脑袋擦他那辆吉普330的车,才发现善良的屁股比起其它男生尤其的大,平常走路都一晃一晃的,我一直在猜袁亮和善良成为生死兄弟,是不是由于善良的屁股特像他们家的某一头猪?
我问善良擦车要往干吗,善良就热情的向我招手,他说,哎,洛阳,明天要不要一起往?
我迷惑,说,明天往干吗?
善良说,明天不是情人节嘛,我们固然1111一个也不拉,但这情人节还是要过的,咱也不是那不知心疼人儿的人,明儿我也就满足一下平常追我追的打紧的几个妩媚的小女人疲累的心,陪她们往郊外春游一番,也另外约了几个女生呢,哎,都往,你往不往?
我有些小心翼翼,我说,都往?都谁往啊?
善良弹我一个爆炒栗子,他说,除了我和袁亮还会有谁啊?
这似乎是我自己做贼心虚些,我忙说,没,我就是看看李毅跟你们一起往吗,我好替小艾给监视点。说着我干笑了两声,也似乎是触动我掩躲心里的一抹小小的秘密被接了疮疤,我心里一阵疼痛。
说出口的就一定是真心话吗?实在,我想说,袁亮也往啊?
我跟善良又冷暄了几句就匆匆赶回了宿舍,把包随便丢到了地上就挺上了床。
小样的袁亮,臭不要脸的,才跟我分手几天啊就又和别的女生一起出往,善良出往就出往了,好歹人家是一单身自由身,你呢.......啊,我忘记了,你也已经是一单身一自由身啊。
洗漱完毕,我就垮着包风风火火的奔出了宿舍,仲春的小风吹在脸面,如浅浅的利刃刺割,虽疼痛,却麻麻痒痒,并不会透进你的心里。
我就如一个等待捉***在床的妇孺窝在校门口的水池边上,猫着黑抗着风也在所不惜。
日出前的风有些冷,我蜷缩成一团,横看竖看那都是一球安稳的被谁丢在了荷花池边。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善良的车才缓缓进进我的视线,他的车停在我眼前,善良摇下玻璃和我打招呼,而我当时把他的车砸的心都有。这就是他昨天对我说的早些出发?早的也太TM的经典了。
我猛的起身,坐太久腿酸了,差点就跟大地过情人节往。我冲上善良的车用力的拉开了车门,善良一直在边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向我招呼着,说,哎,洛阳,对这车温柔点。
我管TM的温不温柔,车门被我拽的咯吱咯吱的响。于是很是不失所看,袁亮坐在副驾驶座,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我,那一刻,我有些想把他和善良的脸皮撕破的冲动,假如他俩的皮囊不是长的这么好看的话,就不会招来这一大车的胖的瘦的女生。小样的,怪不得跟我分手分的那么愉快,原来林子大了,也懒得搁一棵树上吊了,更何况还是棵长的忒对不起森林的树。
我顺了口气,在嘴角扯了一个自以为很是标准的弧度,我又是用力的回甩上了车门,用了全身的力气,还没等善良开口要我手下留车,我一个媚笑的站到了他的眼前,我抬起手摆了摆,说,byebye。然后就目不斜视的转身离往。
善良在我身后喊,哎,洛阳,你在这干嘛呢,不如一起往玩啊。
我背身对他们挥了挥手,没给他们好气听,我在等人,我也有约会。
于是,我就越走越远,直到我走到一条陌生的街停下来,再回头,已记不得来时的路。
我在心里把袁亮骂完了之后顺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光顾了一遍,然后闷声的坐在了路边的石灰阶上。看着满街的情侣暧昧的牵着手,幸福的拿着对方送的玫瑰花,和他们之间电流十足的小眼神,我就打心眼里恨袁亮,自此我才后悔的把肠子都悔紫了。
我胆大包天,骨子里的潜力可大可大了,大的能把天给捅破咯。情人节那天我拉住了一个叫卢聪的男子的手,他干净的眉眼,冷冽的眼神,剪裁合体的西装挺拔而高傲,手指间淡淡的烟草味划在我脸颊勾起我的下巴,饶有趣味的盯着我,很久之后他笑笑说,那好,那我们就交往吧。
我后来碰到的橘子告诉我说,真正爱上了一个人的时候,就要确使自己现在还有将来百分之百值得他爱,至于他爱不爱你,那是他的事。
以至于我为了他学来饮酒,我学来吸烟,我学来走路甩甩垮扭扭腰,我学着未语先笑,端庄仪姿,我学来和男人暧昧,学来深吻和拥抱。
以至于我为了他在很久很久.....之后,我爬上袁亮的床,抖抖索索的双手解开他浅绿色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时,他下拉着摄人的唇角,表情在闭着的眼睛中琢磨不透,沉默很久,他冷冷的开启双唇说,洛阳,你就那么想要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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