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寂寞深处
从小吃街回来,一路的灯火辉煌在我眼前闪烁,满城物质生活如同凋谢的樱花飞扬起舞,声色犬马,纸醉迷金,来往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动不息,一张张艳妆浓抹的脸,映着灯光,呆无表情,萧瑟肃杀,冷漠如霜,抑或是那种麻痹不仁虚伪的苍白的笑脸,空洞的眼神,如同泥人一样的面孔,毫无生气,潜伏在茫茫夜色之中,沉醉其中,享受着短暂的快乐,繁华奢侈的背后透着无穷悲凉,热闹熙嚷依旧掩盖不了心中的那份寂寞,我想“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便迈着匆匆的步伐,淡出了吵闹的人群,宽广的马路延伸至无边黑夜,无穷无尽,高大的梧桐和林立的高楼无穷荒凉,天边的冷星若隐若现,孤单,寥落,伤感…
我回到寝室的时侯,刚坐到床上,范杰发来了短信,“没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无人可爱时,我会更加爱护自己,没什么能够***我,包括爱情”,我没有回他,由于我不知道该怎么往劝他。
范杰是我的一个要好的朋友,在我们看来要好就是各自好吃的东西彼此从不客气,有点绿林好汉的习气,但称不上是猪朋狗友,不过饮酒又是我熟悉的朋友中频率最高的一个。前年刚开学的时候,我是第二个到的寝室,他是第一个,我进往时,他已经把床展整理好,在床上坐着抽着烟,翘着腿,“来了,哥们”,他向我问侯,
我回了声:“嗯”。
他说:“要来抽一根不?熬过高中,终于解脱,吸烟再也不怕被逮了。"
“不了,我还要收拾东西呢”,我边说边放下书包,“哥们,怎么称呼?”
“范杰”,他朗朗答道。
我说:“什么,犯戒?那你哥是不是叫犯贱(范剑)?”
“不,那不是我哥,而是我弟”他答道,一脸沉静。
我早已抑制内心的兴奋,笑的前仰后合。“我叫王秉清”我说着姓名,“以后还看多多关照。”
由于我感觉高中能够躲在厕所吸烟的不把学校领导放在眼里的,而且学习这么好能考进A大的,都是智商高背景强大的人物。
就这样在一片笑声中成为生活和学习上一起堕落,而且将要并着肩拉着手走过四年已经走了两年的朋友。
我们寝室有四个人,还有两人分别是耗子和刚子,我来自东北的哈尔滨,我天天站在黑土地上,面朝南方,春热花开,来南方是我由来已久的梦想,我逃离严冷的黑土大地,飞进温润优美的江南水乡,古人“腰缠十万惯,骑鹤下扬州”,我呢“考场得了势,乘车来A大”。犯戒和耗子是A大附中升过来的,刚子是从河北的一个小县城升过来的。我和耗子、刚子都是中文系的,犯戒独自是系术系的,就这样,我们就组成了这个肮脏的乱七八糟的让治理员头疼,次次通报批评的混合寝室,后来大家都说总算开眼了:“搞艺术的就是***的呢一群疯子”。
刚进住时我们总是以多欺少:“范老大,咱艺术系的高材生,这么大的腕,干嘛来我们中文系的寝室呢?”
“你们有所不知呀”,犯戒一脸苦相,“商家有云‘同行是怨家’,搞艺术的呢‘同行是敌人。我们纷纷同情范老大的悲残遭遇,表示一定把他当作自家兄弟,尽不抱有成见,搞“反外主义”,犯戒感动的一塌糊涂,鼻涕肆溅。
犯戒是艺术系的,正确来说他是学画的,专攻西洋画,范戒也名副实在,有着艺术家独特的性格,沉默少言,孤高自傲,一般总是对着天空发呆,颇目中无尘,但也有特别的时候,那就是他在看西洋画的时候,每当那时,他便会说:“你们过来过来,让艺术熏陶一下你们,沾点艺术气味!”然后我们就围上往,他就拿出一副西洋的那种坦胸露乳的水彩女神画,给我们说:“看,别害羞,这也是西方伟大的艺术的结晶。”他还会给我们讲解东西方画的差异,比如东方人注重线条美,喜欢用平淡的笔墨来描绘自然风光,追求恬适淡雅的风情,而西方则不同,喜欢结剖自我,追求真实美,人体绘画是西方绘画的最高成就。耗子恍然大悟,原来***、体画是一种高雅艺术,那么说***也算为艺术献身,也算是高尚的职业了,日韩***也算艺术结晶了,也难怪哲人都说真理是赤******的!大家都表示后悔,悔当初没选择学画画,“一时错选终生恨”,要不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看西洋画,欣赏高雅的人体艺术了!
傍晚天气朦胧,黑夜降临时,我还在睡觉,犯戒打来电话:“作家,咋的还在睡呀?我在小吃街为你摆下“鸿门宴”,有胆量来吗?”话语嚣张,怒气冲冲的,听这就让人冒火。
“你听着,本人除了阎王爷的宴没往过,谁的宴,老子还不敢往呢”,我也有点生气了。
我想了想,这几天好好的,他摆什么鸿门宴,发什么疯,不和他女友一块鬼混,咋想起我了,在寝室啥不能说,醉***啥酒,装啥逼呢。我就起来,洗了把脸出往了。
还是那家小饭店,由于店小,人也少,显得非常安静,此时正是夜晚,光线暗淡,一切都蒙上一层昏暗的色彩,让人很轻易产生阴郁的情感。我进往时,他已经在那,菜已摆上,地上摆着两个空酒瓶,显然是他一个人喝的,也可以看出他让我出来是已经考虑了很久才决定的。
“咋的,范老大,良心回改呀,舍得请我吃饭了?我一脸嘻笑,试图打破那种阴森的烦闷气氛。
“来了,坐吧!”他边说,边掏着烟,递给我,“没事,心里不爽,就来解解闷”
我点上烟,轻吸了一口,夹着嘴里,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个饮酒就为醉酒的年纪,借酒浇愁,只图片刻的兴奋的年代,可我也不能傻坐着,就随手拿起酒倒了一杯。
我又抽了口烟,轻轻地吐着,烟气飞扬,“怎么了,啥不爽呢,梅呢,咋没和你一块?我问着。
他脸色更丢脸了,拿起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往,“还***提她呢,都怪你,都怪你和敏了,她非给我先容什么女朋友!要不何来这烦心事!”他说完,长长叹息着。
我还依稀记得,往年的学校晚会上,我们一起往观看,一个女生穿着棉布白色的裙子,淡淡的妆着,学着王菲在脸上涂着两抹钻石的色彩,让我想起我初中时的一女同学,就多看了一会,敏似乎有些在意了,“别想了,没门的,她是我姐妹!”郑重提醒着我,再后来就敏就先容给了犯戒,这是成人之美,后来他们也发展迅速,很快就如胶似漆粘一块了,咋又怪起我们来了呢?我不明白了,便说:“你怎么这么讲呢?啥麻烦,你们分了还是她怀…了?
“什么呀,也没分也没怀什?他依然那种忧郁地说着,断断续续的。“假如没追不上她,或是她看不是我,没那种缘分也就罢了,大不了一声大崖何处无芳草哦啊!。。。。。”
“怎么样,哪还有什么?我追问。
“可题目是,她不是。。。不是。。处。。处。。女。。了!"他说完便拿起了酒瓶咕咚咕咚得喝起来。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脑里一片空缺,跟遭受雷击一般。“怎么、。。怎么。。可能呢?你看她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引人爱。。”我随口说着,我也不知怎么说更好了,或许搞艺术的人都不较敏感吧!
“就是啦,最初我感觉也是呀,可是事实又就摆在那,我能不信吗?”犯戒还叹息着,“要是追不上,咱不配人家,这样也能给咱留下一个美好印象,让咱往念想!”
啊啊啊。。。我彻底无语了。
“还还不止呢,她玩过的男生比我暗恋过的女生都***的多!我咋往接受呀!"犯戒彻底的是疯了,守在桌子上拍着。“即便有可能,我最多不过再往增加一个她心中的数目罢了”
“夸张,尽对是夸张吧!这年头固然开放些,但还不至于到那地步吧!”我语无伦次了。
犯戒不再说话,沉默。。。沉默。。。。。
我也在那里坐着,沉默。。。沉默。。。。
我又能说些什么呢,任何话语又是多么的苍白,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往接受这样的事实呢?我们不知在哪坐了多久,老板说要打烊了,我们才默默地走出来,我扶着他往回走,怕他摔倒。他推了推我,没事,你先回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随便走走!
我知道,现在的他最好是一个人静一静,或许也只有这样吧。我站在街上看着他,他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回往,我一边回走一边回看他,我不知在担心什么!
回到寝室,我在窗台上站了好久,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世界上将多一个艺术家还是这世上将少一个爱情的信仰者呢?
夜静如水,天边的那颗星星悄悬着,无声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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