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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那一场爱恋

作者: 爱在水云间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10 阅读: 在线投稿
  

  门外一阵阵喜庆、悠扬的唢呐声声声进耳,伴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我神色木然的任由喜娘将一块叫做红盖头的方形红布盖在我的头上,将我搀起来迈步走向大门外的大红花轿。
  
  今天是我——平阳郡主的大喜之日,新郎倌却不是我喜欢的人!尽管他的父亲是权倾朝野、手握重兵的辽东王!尽管他很帅气,很威武,尽管他见到了我每次都会很小心的陪着笑脸向我献媚。可当我每次看到他却会觉得很反感,总觉得他很虚伪,那张脸后边躲了好多东西让我捉摸不透......
  
  刚要迈上花轿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回首透过略带透明的盖头,盯着巍峨、庄重的平阳王府——我的家久久注视,心中竟生出一阵莫名的酸楚。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平阳王府,一个熟悉不过却又有着一丝陌生的家!家里的人除了父王和母亲,见我了都是毕恭毕敬的,按说我该满足了,出身高贵、天之骄女,有着同龄人享受不到的待遇,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哪怕只是一声小小的咳嗽,也会有人惊恐万分,忙不迭的跑前跑后,请医送药。可这一切我却很烦,高高的围墙外边,那些平民家的孩子可以纵声大笑,可以放声高歌,可以往郊外放鹞子......
  
  而我却只能在这看似华丽无比、实际上却清冷孤寂的王府内黯然神伤。由于父王留有严训:大家闺秀须得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决不能出往显得没有教养,丢了平阳王府的脸。
  
  从六岁开始,父王便让我学习刺绣女工,琴棋字画。到了十四岁的那年,我已经学了整整八年。这八年里宦海沉浮,如大浪淘沙,很多父王以前的同寅有的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有的卸甲回田,颐养天年,更有的充军发配,还有的遭到了灭门之灾。古人说“伴君如伴虎”一点儿也不错!皇上有时候会比老虎更可怕!朝堂之上,他可以决定你的生或死!父王虽贵为王爷,却也是天天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般。由于天威难测,一旦你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就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每次父王上朝前,母亲都会往佛堂上诵上一段佛经来祈求菩萨保佑父王能平安的回来。直到父王的肩舆回到门前,随从高声喊道:“王爷回府!”母亲和我高悬的心才会落地。
  
  国家的局势一直动荡不安,全国各地有的闹水灾,有的地方发生了大规模的***,朝廷之上也因此而分成了两大派,一派主张赈济灾民,招抚***的百姓。另一方则主张出兵弹压,理由是一旦招抚,怕后来的百姓都会效仿而造成将来不可收拾的局面。主张招抚的一派以我父王为主,而主战出兵弹压的一派则是以辽东王马首是瞻。
  
  辽东王和我父王一向是势同水火,本来尽难会符合我父王的意见,一天上朝时在朝堂上竟一***态,第一个拍手赞同我父亲的招抚计划。朝廷本来是骑虎难下,此刻见两派的意见一致,就顺水推船应允了我父王的请求,答***抚,还派我父王往灾区赈灾。下朝回到府中,父王满腹疑团,怎么也想不通辽东王会忽然转向,出言附和自己。他那里想得到,这里竟是包躲了一个大阴谋,而这个阴谋的终极目的竟然是他钟爱的女儿平阳郡主——也就是我。
  
  随后王府中来了两名朝中的***,来向我父王提亲,男方自然是辽东王的儿子——那个飞扬跋扈的小王爷。两个***先是在父王眼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夸了我一番,然后又夸了辽东王的公子怎么怎么英俊潇洒,怎么怎么才华横溢。父王听完他们的来意断然拒尽了。那两个人恼羞成怒,竟然旁敲侧击的说出了假如父王不同意这门亲事,辽东王为首的主战派便会再次请求朝廷出兵弹压***的灾民,并给了父亲一天的考虑时间。
  
  第二天我见到父王的时候,惊奇的发现了他的鬓角长出了数十根白发,一夜之间,父王显得更加苍老了很多。为了江南的数十万百姓不再遭受兵器之苦,父王忍痛做出了一个决定,甘愿牺牲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他答应了辽东王的提亲!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没来由的一颤,正在绣花的手一抖,绣花针刺中了自己的手指,一颗殷红的血珠凝聚在我的纤细修长的手指上,竟然久久没有滑落.....
  
  我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谁叫也不开门,过了两天,父王没办法了说除了不能退亲,其余的无论我说什么都会答应我,与我情同姐妹的贴身丫鬟菱儿告诉我父王说出了我心里想的事情......
  
  我终于见到了他,那个脸上永远布满着傲气的白衣少年,教我弹琴的琴师——霜衣!
  
  霜衣人如其名,总是喜欢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初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就被这个桀骜不驯的白衣少年给征服了,霜衣是我父王一次外出时在街上碰到的,当时的他正在一间旅店的门口抚琴,由于交不起住店的钱,旅店老板把他赶了出来,还问他追要几天的租金。无奈之下,霜衣便在门口操琴弹奏。其时正遇上父王回家,在街上忽然听到了一阵琴声,父王稍懂音律,他从那伤感的琴声进耳出了一股郁郁不平之气,似乎在诉说着人世的炎凉冷热......
  
  父王让人上前询问之下,才知道他叫霜衣,是从外地来京城探亲的,由于自幼他的父母和别人指腹为婚,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无奈才来京城寻亲。谁料他的岳父母一见他的落魄样子,马上变了脸,悔婚了。霜衣生气之下,大病了一场,由于看病花光了身上的钱,而客店老板也由于他交不起店钱将他赶了出来。
  
  父王动了恻隐之心,让随从把钱给了旅店老板,并把霜衣带回来平阳王府,还给他请了大夫给他看病,数日之后,霜衣的病痊愈了,父王没让他离往,而是让他教我学习弹琴。后来父王要帮霜衣往跟他岳父母理论,霜衣却谢尽了,他对父王说,自己来只是帮父母实践了当年的承诺,此刻心愿已了,岳父母不想认他肯定是嫌他穷困,遇上这样的势力亲戚,亲事不结也罢。听完了他的话,父王对他的胸襟潇洒竟也有了一丝敬重。
  
  后来的日子里,霜衣一直在教我弹琴,由于是少年男女,父王总是让菱儿紧随着我的左右,并且在我和霜衣之间拉起了一层薄薄的纱帐,但闻其声,不见其面。饶是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霜衣竟有了一丝浅浅的情愫,这种感觉真的好美,一天不见霜衣,我的心里就会感到很失落,有时候我甚至天真的想:要是这样能和他相处一辈子多好!可我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霜衣看到我的时候,我让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往,霜衣坐在我的床头,注视着我的脸,轻轻的说:“平阳,你瘦了!”我喉头哽咽了一下,“平阳”二字是我和霜衣的约定,没有人在场的时候,他就可以喊我平阳,而不叫我什么郡主,我也不再喊他老师,而是喊他的名字“霜衣”。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挣扎着坐起来,作势要往抱他,霜衣像是被蜂子蛰了一下,慌忙后退,我愕然了,霜衣不再看我的脸色,扭到一边说:“平阳,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我........”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着嘴唇讷讷道:“我的岳父母听说我在王府当差,派人来找我好几次,说要为我们完婚,以后我就往他们家住了,你......”我的心一下子窒息了,眼前一黑,几欲栽倒,一刹那间,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好难受......
  
  本来我还抱着幻想想跟霜衣说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和他往私奔,此刻无情的事实摆在了我的眼前,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卿卿我我,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我的情绪失控了,一把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的扔到了地下,凄苦的说:“不,霜衣,你告诉我这是假的,是你骗我的是不是?”霜衣又后退了一步,冷冷的说:“郡主,请自重!”一句“郡主”让我一下子怔住了,那个喊我“平阳”的霜衣消失了,我一时间似乎清醒了很多,霜衣叹了口气,说道:“郡主,为了江南数十万生灵百姓,霜衣恳请你答应了这门亲事吧!”说完他竟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眼前。数十万百姓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往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看着这个贫贱不曾移其志的少年此刻跪在我的眼前,我的心里一阵苦涩,霜衣轻轻隧道:“郡主,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王爷想想,你假如不答应的话,辽东王定会落井下石,想办法***王爷的!”我怵然而惊:是啊,辽东王心狠手辣,假如我不答应,他一定会***我的父母的。想想现在手握兵权的他,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一时间浑身酸软无力,我摆摆手说:“你出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霜衣犹豫了一下,我浅浅一笑,柔声道:“往吧,我没事了!”看着霜衣退出往关门的背影,我的眼睛一下也没眨,我要把这个背影牢牢的记在脑海里,直到生命逝往的那一天......
  
  我答应了婚事,我笑了,是那种无奈的笑,凄然的笑,而母亲和父王却哭了,他们知道,只一次的联姻纯粹是一场政治婚姻。或许是父王觉得对不起我,陪送的嫁妆很是丰厚,成婚的那一天,母亲哭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我上轿时却没看到母亲的身影,只看到了父王两眼红红的,我问起了母亲,父王回答说:她累了,想在房中休息一下。我嘴上说:好狠心的母亲,女儿要出门了,她竟然也不出来见一面。心中却知道,这是母亲害怕见女儿离往时会忍不住哭,女儿大喜的日子,哭多丧气。
  
  身边的喜娘见我依旧怔怔出神,轻声的催我道:“郡主,时候不早了,快上轿吧,不然就误了吉时了。”
  
  我点点头,一咬牙,弯身钻进了已经掀开轿帘的花轿,喜娘脆声道:“起轿!”迎亲的队伍缓缓走动,轿帘前边的一匹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红袍,十字披红的新郎倌,这就是我将来要共度一生的人吗?我心中如是想,他的相貌妍媸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幸福可言的婚姻!
  
  平阳王和辽东王两大王府联姻的盛况惊动了京城了所有的人,真可以说是万人空巷,姑且不说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来道贺,连皇上也心血来潮,亲身题写了一幅“佳偶天成”的竖轴赐给了辽东王府。百姓更是被这空前尽后的壮观给震撼了,万头攒动,声音直把迎亲的队伍演奏的唢呐声都给掩盖住了。
  
  穿过三条大街,快要到辽东王府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琴声,哀怨,委婉、是《长相思》,我再熟悉不过的《长相思》,我心中一颤,连忙掀开肩舆上窗帘,掀开盖头,那个孤独、冷峭的熟悉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霜衣!那个白衣少年霜衣!此刻的他正在一家临街的楼上临窗抚琴,他的眼只是专注的盯着眼前的琴,仿佛自亘古以来他就一直不停的在弹琴,世间万物和他没有了任何的关联......
  
  肩舆很快把他甩的远远的,琴声依然如故,只是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辽东王府富丽堂皇,比起平阳王府大了何止十倍!穿过几处厅堂,我随着喜娘来到悬挂着大红灯笼的正厅,皇上书写的那幅字也悬挂在正中,正当中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相貌威武的老人和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我心里想:着难道就是辽东王和王妃吗?果不其然,赞礼官高声道:“吉时已到,新人就位,参拜!跪!”
  
  我盈盈跪倒,赞礼官朗声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进洞......”房字尚未出口,我的心里忽然一阵剧痛袭来,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我脸色惨白,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的日子里,我才知道,原来我心痛摔倒那一刻,是霜衣见我的花轿终于抬进了辽东王府,他静静的看了那张伴随了自己多年的七玄琴很久,忽然捧起来从楼上的窗子掷到了街上,彭的一声,摔得粉碎,琴弦兀自发出了嗡嗡之声,霜衣泪流满面,凄然笑道:“伊人已往,留你何用?”说完打开了桌子上的酒坛,倾斜而下,烈酒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脖子里、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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