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红,只为你傲然盛开
文/若梓落
“安总,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弄垮浮华升公司,哪怕给一点市场也好啊!”雅澜恳求着说道,眼中的的泪滴充盈着,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如同即将坠地的珠子。
“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安尘狡黠一笑,一股***的气味擦过唇齿之间。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只要浮华升公司继续盈利。”
“把你给我!”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安静,雅澜感觉窒息,犹豫片刻,答道,“好,我答应你。”
PARTONE
我推门进屋,看见杂乱无章的卧室又被楚樊收拾的整整洁齐了,他一直都是这样,经常来到这里,为我做素日的清洁工作。比起我,他更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你怎么又来了?公司不忙吗?”我明知故问。
“最近公司不忙。”他装作若无其事,回头看看我,见我一脸藐视的表情,着实有些吃惊。“雅澜……”我没再理他,进了浴室。
随手打开水龙头将温水放满浴桶,又撒了些玫瑰花瓣,很快,花瓣随着温水的润泡,香飘四溢。我脱掉衣服,钻进水中,拾起花瓣嗅了一下,依然是我喜欢的那种味道,也是楚樊最喜欢的味道。我记得楚樊总是在我浸浴完懒懒的坐在我的身边为我剥开几个橙子,“雅澜,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身上这样的味道。”然后我就甜甜一笑,再吃掉那些橙肉。只是今天之后,再也不会了。
把你给我…把你给我…安尘的话就像覆信壁一样,一遍遍的充斥着脑海,让我头痛欲裂,我下滑身体,让水没过头顶很久,睁开眼,看见水面上的玫瑰花瓣依然静静的躺着,忽然有一种弥留的感觉。“你说,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只要浮华升公司可以盈利。”想起这句话,我又冒出水面,深吸一口气,眼泪猝不及防的流下。
花瓣多了很多,就像以后永远也用不上的那么多,密密麻麻一层,由于我倾洒了花盒中的所有,只是想让楚樊好好的享受这一次的香味。
“雅澜,还没洗完吗?出来吃橙子咯!”他的声音依旧活泼青春,听不出一点30多岁男人的老成。我起身往镜子前拿浴巾,看见水自上而下划过白净的胴体,面部明显苍凉。我用手指勾起嘴角,挤出一个微笑,“对,雅澜,就是这样。”我自言自语道,然后裹上浴衣出往了。
PARTTWO
“怎么这么迟才出来,不是你性格啊!”
“想好好洗洗呗,有点累了。”我接过他手中的橙子,狼吞虎咽的吃下,余光,能瞥见楚樊上扬的嘴角,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单纯的直视他的眼睛。
“往好好休息吧!”他擦掉遗留在桌面上的果汁痕迹,拾起茶桌上的果皮,往厨房走往,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莫名的开始慌乱,我不再多驻足片刻,向卧室走往。
躺在床上,两眼发呆,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泪水顺眼角再次流下。
是开门的声音,我偏侧身体,掩饰悲伤的神情,眼角用床单猛的一蹭,没有了泪痕。我知道他是进来给我盖被子的。他以为我睡着了,柔柔的为我掖好被角,在他转身之际,我一跃而起,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脊背上,他身体先是一僵,随即双手握住了我的双手。
他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我不语,任凭他的衬衫湿成一片。“雅澜,你这是怎么了?”他转过身体,我却在瞬间解开了浴衣的带子,浴衣经肩滑落……
“你要干嘛?!”他替我披上衣服,“乖,好好往睡觉。”
“你不肯要我对吗?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我了!”我抽噎着说道。
“你竟胡说些什么呀!雅澜,乖…”他低头吻住了我的面颊,离唇那么近,第一次,对,是第一次楚樊这样亲腻的吻我,不觉脸上有些温热,我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不哭也不闹了。
PARTTHREE
楼下的车灯从窗外打进了卧室,让整面墙都亮了起来,安尘来了。我慵懒的从床上起来,穿上火红的连衣超短裙,白色高跟筒靴,化了很妖孽的妆容,我从来没这样打扮过自己。那玄色的眼圈,略点的腮红,加之性感的薄唇,让人怎么也想象不出,以前的我是一个文静、安雅的女孩子。
我蹑手蹑脚的从客厅走过,看见楚樊躺在沙发上正憨憨的睡着,看起来很可爱,我走近他,俯下身子,想吻一下他的额头,忽一想,怕惊醒他,悬在半空中的头又收了回来。
在我眼里楚樊一直都那么完美,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值得我往付出。
开门的刹那,“你要往哪?”楚樊严厉的问道,我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原来他没睡,原来他知道。
“我往哪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无视他继续着我的动作,刚跨出门口,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捉住了我的胳膊。
“你林雅澜要是我的女朋友今天就哪儿也别往!”
“我什么时候承认是你女朋友了?!你别做梦了!”我甩开他。
“雅澜…不可能!你白天…”话只说到了一半就停住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以前的那些都是逗你玩的,从现在起,我们薪尽火灭,我爱的是安尘,不是你!”我狠狠的留下这句话,便转身下了楼,留下他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门口。
心脏跳动的地方如同刀绞一般,谁都知道我爱楚樊胜过安尘一万倍。电梯里,我仰起头,睁大眼睛,让泪水被眼睛吸收。
PARTFOUR
“呦!我的宝贝儿,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漂亮啊!”安尘肥厚的手掌一把搂住了我的腰,让我自觉全身的不安闲,很快又委曲的挤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安尘和楚樊永远都是两路人,安尘不会在乎那些,他有钱,有的是钱,想包养几个女人就包养几个,可楚樊不会,他很专一,即便在他生意壮盛的时期。
车子在马路中心行驶,小风从车窗吹进,拂起了我耳边的发丝,我不往理会,让其凌乱。窗外,热闹非凡,灯红酒绿,世界不过是这样,让喜欢了夜生活的人们尽情的在颓败中放松自我,说放松不如说是放纵。
车子正好停在了一家歌厅的门口,安尘说要有事情做,一会儿就回来,我应允着轻点了头。几个舞女正在门***头接耳,看见安尘过往,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安尘很自然的拍了拍其中一个女孩子的后背,她就笑得更开心了,我心生厌恶,却无以言表。很快,安尘跟他们招手拜拜,我看见那个被安尘碰过的女孩子朝车这边看过来,又立即收回了目光。
车子开动了,沿我曾经熟悉的道路走下往,这是我和楚樊游玩时经常来过的地方。“柒函”宾馆玫瑰间1314室,他居然预定下这间居室,曾经我和楚樊住过的,只是以前是两张单人床,现在却变成了一张双人床。我记得楚樊就那样拄着窗台,看着远方,很沉醉的对我说:“雅澜,我要给你幸福,就像房间号码一样,一生一世。”
“宝贝儿,你看,怎么样?很舒适吧?”他很***孽的说了一句。
我咬牙切齿,“安尘…”不等我说完,他的嘴就堵住了我的嘴,我摆脱,他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让我立即觉得面颊火辣。“林雅澜,你别忘了你给过我的承诺!”我不再说话,由其粗暴的撕扯开我的裙摆。
PARTFIVE
我闭上眼睛,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疼极了,疼得额上都有了汗珠。我努力的把他想象成楚樊,想象着眼前的人就是我爱的那个他…可我做不到,由于楚樊不会这样待我,曾经我们在一个屋子的时候,他都不会拉我的手一下,他说;“要留到最后。”
哐啷一声,门砸在了墙壁上,我颦眉,依然没敢挣开眼睛,脸固执的歪向一侧,安尘的动作忽然停止。楚樊来了,在屋子里站了很久,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感觉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最后,是安尘的***笑声打破了这可怕的静。
楚樊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门被狠狠的关上了,走廊里回荡起皮鞋踏地的奔跑节律。
我推开安尘,看见了赫然呈现于床单上的玫瑰红……
来不及想,我穿上衣服,不顾及身体的不适,狂奔出往。外面好冷,不知道是穿得少了,还是心冷了。追出往好远,也没见楚樊的踪影。我急的哇哇大哭,妆也花了,红红黑黑掺合在一起。终于,在对面不远方一家小餐厅的门口,我发现了正蹲在马路边流着泪吸烟的楚樊,样子颓废到了极点。
楚樊…在车海中,我忽然就笑了,你真傻,实在那还是玫瑰花,只是沾染了血色,虽不是花香,却有着别样的味道。我承诺过的,那一抹红,只为你傲然盛开,现在还是在为你盛开,你能明白吗?
思考中,车辆叫笛,已经来不及,“雅澜……”模糊闻声了楚樊喊我的声音,臂膀被温热的掌心拖住,然后就没有了知觉。
后续
胸前的玫瑰花与四周的环境格格不进,衬在静寂的墓地,很刺眼。
不知谁人的黄菊已经安然躺在了那里。我不顾一切,摘下那些花瓣,扬撒在她的墓前,“雅澜,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瓣。”声音好似堵在喉咙难以发出。
“可是她听不到了。”回转,四目相对。“安尘……你还嫌害我不够惨吗?”我怒目圆瞪,沙哑着喊道。
“没错,我承认。我就是嫉妒,由于雅澜爱的是你,不是我,所以我就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你在她眼前伪装的太过于完美,她在你眼前也伪装的太过于完美,可是你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却逃过了你的眼睛。姜楚樊啊姜楚樊,你真的不知道雅澜为你究竟付出了多少,你也不知道雅澜在你闯进房间又离开时流露出的焦虑,我知道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哪怕是缱绻的时刻。由于她爱你爱进了骨子里,小心的维护着你的尊严,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抉择。可你在做什么?消极!颓废!你对得起她吗?!”安尘几近狂吼,让我感觉地面都在颤抖。我四肢无力,瘫软在原地。
安尘走了,我模糊的视线里分明也察觉到了他视线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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