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我已是你的妻(Sòrγy蕞初)
那天我吃多了狗肉,晚上做起噩梦:四只大狼狗围住我,并不急着下嘴,先在那里讨论怎样最公道地把我四狗分尸。我也作蹲踞状,不能出声更无法转动,想到女朋友都没有就葬身狗口,我不禁放声大哭。惊醒后,心竟微痛,摸摸眼角,还真的有些湿。已大步跨进“奔三时代”的我躺在黑私下,孤独感排山倒海地涌来。
我打开手机,给桃花发短信:“丫头,在这做梦被狗咬的夜晚,哥哥很想你。”第二天她回道:“国庆节我会来南京看你,顺带买根打狗棒,你以后抱着它睡就没事了。”
桃花是我的老相好,就是说我们总是相互要最好的东西。大人总说我俩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遗憾的是,当我开始知道男女有别时,她也不穿开裆裤了。我们的村子盛产水果,她家栽桃,我家种梨。她母亲很早就往世了,先天性心脏病;父亲忙着挣钱养家,没时间管她。所以,她成了我的跟屁虫。小时候桃花常说:“梨子哥哥你假如给我十个大梨子,我就给你做老婆。”却总是被我拒尽,倒不是由于她多丢脸,只是觉得十个梨的代价太大,分歧算。直到她圆满完成“女大十八变”,并被很多人称为美女了,我盘算着物有所值,甚至愿意再加上十个梨。可惜,她再也没提出这样的交易条件。
现在她最常说的一句是“梨子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这是看了《挪威的森林》后落下的毛病,每次见面都象绿子那样盘问,而且要求我的回答不能重复。我竟也完全由着她。对于这个与我有基本重合的成长轨迹的女孩,我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兄长之情?或者父爱?反正我把她宠得像个小孩。但一定不是爱情,由于,我们彼此过于熟悉了。
桃花收到上海某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恰好是她19岁生日。那时我已在南京读大二,用家教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了个大蛋糕,还送了一条简单的手链。她让我帮她戴上,俏皮地说:“现在可以考虑做你女朋友。”
我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书上写夫妻相处时间久了,牵手就象自己右手握左手;可我现在握你手就已经像握自己左手了。哪里能做女朋友?唉……”为了夸大自己的精辟见解,我把“唉”字拖得很长。没提防她抓了一大块蛋糕,直接捅到我嘴里。
上大学之后,一直有男孩子在追她,她都不以为然,只是象讲别人故事一样告诉我。我也没什么感觉,在电话里和她胡扯。直到今年夏天,她告诉我有个皮肤黑黑的家伙篮球打得很好,和我一样挺能侃,还比我帅多了。我的心猛地痉挛了一下,在电话这头狠狠地磨牙,嘴里却说:“老天有眼,知道我家余粮未几了,你转告那非洲仔:我要求不高,250斤大米换我的妹妹。”桃花“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之后一个月,我天天下午光着膀子在烈日下打篮球。同学们看到我臭汗淋漓的样子容貌,都小心翼翼地劝我:“哥们,想进南钢队?别难为自己了……”我不理他们,只把篮框当作那非洲仔的脸,一次次地用篮球往砸,心里念叨着:“我要更黑!更壮!更强!”
国庆节,桃花来了,却有些闷闷不乐,又不说原因。我很着急,但是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为了逗她开心,我带她往玩网络游戏CS。起初她不感爱好,我便添油加醋地描述一枪“爆头”的快感。当然以她的水平只适合被别人“爆头”。
后来她做了个英明的决策:我做土匪她做***,她每次都会拿把小手枪躲角落里,而我必须冒着其他***的枪林弹雨冲到她眼前,把自己的头瞄准她的枪口。为了真实,我也得用武器,但枪轻易走火,所以她命令我拿刀朝她四周的空气猛刺。她乐此不疲。只是有一次,她一枪没打死我,结果我被后面扑上来的两个***乱刀砍死。更可气的是,操纵***的两个哥们在网吧里夸张地大叫:“爽啊!”我羞愧欲死。玩了几次,她染上个毛病,就是用右手做手枪,指住我的眉心,嘴里砰的一声。我还得配合,作后仰状,嘴里唱“你强爆了我,还一笑而过。”见她终于又笑得象个孩子,我心里无比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