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爱之尽怅
她把脸浸在水里,久违了的的窒息感,一如他们的世界,她已不能全身而退了,来时路早已化为一片虚无,她
只能放任自己在他的世界里泅渡。直至,死亡。
>>>>Part。1
她讨厌听到别人说爱,讨厌爱的那般轻易,廉价。让人误以为那是一种唾手可得的感觉。但她又是那般的渴看,渴看很多很多的爱与热和。
相爱,然后互相伤害。撕扯然后流血。这像是一个命定的劫,周而复始。终于,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只因他,是她不可愈合的宿疾.
痛,并爱着。她知道,她与他的情深不寿或者情深缘浅,那场遇见,早已注定相聚却不可相守,许是生命之初便已拟定的后尘。即使她也试图遏制心中对他的牵挂。
牢牢握停止中的幸福,上半夜的热和延续着下半夜的凉。或许在他看来,她们的爱情如同隔夜的咖啡,淡而无味。
垂下眼睑,掩饰着那些奔涌而来的情绪,躲闪着他那冷清的目光,她死死的盯着屏幕下方的时间,希看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然而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他不会再说想她,屏幕上闪出一行字: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算了吧。她知道,他在等她说些什么,可是她却早已失却了言语的能力。那些碎骨噬心的疼痛正一寸一寸的攻占她的意志力,让她尽看又疲惫。她的至死方休,她的此生不逾,只是瞬息便被击碎在这场拈花似的情爱把戏里。她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没有谁该永远忠诚于谁?爱,不过是寂寞时撒的谎,而她本身就是一个弥天大谎。
电话接通,但是没有人说话。她把手机贴在耳侧,问:“你刚才在开玩笑,对么?”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做不到你要的好。”十八个字,如同数把尖刀刺到她的心脏里,那些疼痛在每一根血管,每一处神经里爆发,她似是听到全身骨骼发出剧烈的颤抖与撞击,然后节节断裂。奔袭而来的剧痛让她放弃了挣扎,她勾起一抹笑,死寂且决尽。
她不是没有犹疑,没有挣扎,也曾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这样的感情太危险,危险得自顾不暇。不安、恐惧时时刻刻萦绕心底。尽管他眸中的光总能冲破她心底的阴霾,但她知道,他们是注定不能完整的。这,是他们彼此共有的默契。她知,有形的枷锁比起实在的荒牢更令人窒息。
于是,他们一边义无反顾的爱着,一边满心自责祈求主的宽恕。桌上的啤酒是他走的时候留下的,将它们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食道,刺激了氤氲的泪水。在心底酝酿成苦涩的味道,幽兰的光线笼罩着整个房间,她轻轻的把玩着左手中指上的银戒,没有温度的冰冷,就像一滴泪,碎裂在掌心里。
>>>>Part。2
仰起头,水从身体上滑落,碎在地上,汇成了支离破碎的纹路,那就如同他给她的那一道道伤口,残缺不全。她低下头审阅自己的身体,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在做出那般的决定时,是怎样的决尽。或许,他也不会想知道。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滑落在键盘上,绽成了妖艳而颓糜的花,光彩热和。她说,她想看他一眼便已足够。那边没有任何的反应。流着泪,她笑了。始终,她们都变了。无停止的争吵在稍作停顿的时候,她们都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可以如初遇时那般美好。
午夜三点,一切事物由灰色和玄色代替。外面的世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在打发时间,打发那些没有他的难熬时光,它们交错重叠着,散发着湿润颓败的气味。她忽然发觉,那些写满幸福的日子,恍若时光在额角印下微凉的轻吻,弥散在空气里,便踪迹难寻。或许,它们从来就未有存在过。
大抵就是如此,生活在和我们尽不中断的开着旖旎的玩笑,一次次的伤害,痛得让人挫骨扬灰。那些刻骨铭心的话飘荡在天空中,声声进耳,经久不散。如同他心中的那个结。她永远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