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撕掉死皮一样狠狠忘记你 文/朵女子

一颗被伤害的心,不需要可怜,只需明白与懂得就好。
文/朵女子当我狠心撕下唇瓣上最后一张皮时,我想了你的那句:我是真的心疼你。
初春的天气,我的嘴唇变得无比干燥,一层又一层的皮翻起来,就像我犯J似的一次又一次把你想起,毫无预兆,无声无息。
刚开始有皮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撕掉它,因为摸着扎手。更重要的是,我以为,撕掉了,它就不会再长起。哪知道,越撕越多,越想忘记,越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那些记忆。我讨厌涂润唇膏,就像我老是喜欢素面朝天地面对你一样。猪油般的唇膏和胭脂俗粉同样让我恶心不已。
当皮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问题出现了。我一扯,嘴唇就用血丝和难忍的疼痛和我抗议。我承认我怕疼,从小时候我妈和村上一个诊所里所有的医生把我按在板凳上打针那刻开始,就想我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忘记你,又忍不住想要拥抱你一样。我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我在犹豫,我要不要把那最后一块皮扯掉;我在徘徊,我要不要把你从我的世界你拔出来。
我在想,要是我不撕掉这些皮,它们会不会重新长回我的嘴唇呢?要是那样,就好了,我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最重要的是,我至少可以相信,你也许还会回来。
其实,我真的很难下手把那最后一层皮拔掉。我知道,就算最后一层皮被我拔掉了,也还会有新的死皮冒出来。只是,那些被时间带走的心境、笑颜、往事以及你,都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所谓想念,不过是需面对,但不对面的事情。
说句心里话,我真的数不过来有多少人说过心疼我,我也记不清有多少过人丢弃过我。当然,那你面对我具有毁灭性打击的,唯独你。然,我知道,所谓心疼,不过是可怜的代名词。我会学会长大,学会不哭,学会不因别人的话语或悲或喜,学会保护自己,学会冷酷,学会冷暖自知,学会,忘掉你。
谁又知道呢?我虽然身世凉薄,处境悲剧,但我并不需要你们的可怜,也不需要你们来心疼我。一段不被接受的情,需要的仅仅是时间,一段用来疗伤与以往的时间。一颗被伤害的心,需要的也不是可怜,只需明白与懂得就好。
自此,你,你们,他们的薄情与寡义,再也不能伤到我,因为从某个人离开我,我就不曾爱过。我很享受我现在的生活,上学、看书、写字,与影子为伴,同伤歌取乐。开心时,我可以对着明朗的天空放肆地笑;难过时,我也可以躲在黑夜里偷偷地哭。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春天来了,各种渴。今天很幸运,道姑阿姨给我们放《牡丹亭》。杜丽娘,游园,惊梦,寻梦,与未曾谋面的柳梦梅痴缠,正到剧情精彩处时,下课铃不符事宜地响起。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忍痛扯下了唇瓣上最后一张皮。能感觉到某种液体的温热。流进嘴里,味道很鲜美,暖暖,微咸,有淡淡的腥味。从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张残留的卫生纸,擦去,毫无留念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晚上,我要去买只唇膏,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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