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那雪
一大早起来就在落雪,这个时候下雪,本来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这雪就好像一个走失的孩子,来的那么安静,估计也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比起雨,她更是“润物细无声”。天潮潮地,地潮潮地,即连在梦里,也似乎听不到她的声音。半裸着膀子,平铺在床上,我静静的望着窗外,浮想联翩。
天色像一张阴晦的脸压在雪上,发出令人窒息的呼吸,傍晚,独步在荒凉的小径上,一种枯寂的声响固执的追随着,就好像路旁昏黄灯光下的影子,不知道是要去珍爱抑或是不能忍耐了,这脚步,没有了半点的急促,没有了半点的力度,却是那么的清晰,偶尔回头,看着自己踩过的雪慢慢的结成冰,接着化为一滩污水,突然有种想要上去拂袖檫拭干净的冲动,而后,却只不过漠漠的一笑便不了了之。空气湿湿的,思想湿湿的,一个人走过了小径,走过了小坡,走过了冷冷的小湖,我的思想倒没有半点是在荒野上奔驰,梦想着有一所落寞的古颓的小屋子,画壁漫漶,阶台上就好像现在铺满了被雪花掩盖了的白藓,像期待着最后的脚步,当我独自时我就神往了。
不知是时间流逝的太快了,还是人儿们的心相隔的太远了,对着枯枝说着:“那远方的人儿啊,你还好吗?”何以我太息,离我者日以疏,亲我者日以近,是我们被人忘记了,抑或是我们忘记了别人呢?这残留枝头的花儿,像是为着分我的寂寞而展示她温柔的记忆,于是,我的目光在枝头徘徊了......
微风抚摸着枯叶的脸颊,那是树的哀伤,
暗流亲吻着细石的额头,那是水的怅惘,
喁喁私语,那是心的落寞,
就让寂寞的思绪在思想的旷野里,慢慢地去聆听吧!“留下霜雪又知多少?”岁月的河流已然悄无声息地漫过春夏秋冬,漫过天真烂漫的孩子,漫过雄心勃勃的我们,一任时间的侵蚀,直至风华殆尽,甚而风烛残年。而时间,则悄然地充当我们生命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