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末都会定一束百合花,守看你!
每个周末都会定一束百合花,守看你!
在医院的病房里,心远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刚刚做完角膜移植手术。一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心远的头部受伤,导致眼部神经受压迫,从而失明。为了能够重新看到光明,心远苦苦等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心远是个足球迷,像他这种活泼好动的人,失往光明简直比要他死还难过。实在在这一年中,心远也曾想到过自杀,但被朋友及时发现了,才没有造成遗憾。也许是不想让父母担心,也许是不想舍弃这些好朋友,也许是他自己已经想通了,终极,他放弃了自杀的动机,静静地等待重见光明的那一天。
同时呆在病房里的还有心远最铁的哥们—天明。天明是心远儿时的玩伴他们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毕业后又来到同一座城市一起创业,共同开一家公司是他们奋斗的目标。天明—这个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这一年多亏了有天明照顾他,心远不想带着这么颓废的样子回家,所以,天明就当起了心远的“专职保姆”,他坚信心远一定会好起来的。心远不能工作了,天明就一个人做好几份兼职,把挣来的钱劈成两份花。除此之外,天明还跑遍了大小医院,为心远寻求合适的角膜。天明所做的这些,心远虽看不见,但他心里却一直感激着天明。当初要不是他发现心远要自杀,恐怕心远现在真的就永远见不到光明了,而且从心远住进医院到做手术,天明也是一直在医院陪着他。
“天明,小溪来了吗?我今天做手术她应该知道的啊!这几天怎么一直都没见她啊?”。可能是刚刚做完手术的缘故,心远还显得比较虚弱。
“小溪――(沉默)她家里有点事,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天明的表情有点复杂,但心远是看不到的。
“家里有事?怎么没听她提起?”心远有点怀疑的问。
“哦,她――她当时走得比较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怕影响你的情绪,所以也没跟你说。好拉,不要想拉,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天明显然有点语无伦次,但这种语无伦次很快被他巧妙的掩饰过往了。天明的心被心远的话弄的一阵阵刺痛,由于他知道小溪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偷偷的滑落下来,他很快把它擦掉,他不能让心远感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心远眼睛拆线的日子。这一天,心远显得非常兴奋,他终于要重见光明了。天明依旧陪在他的身旁,当然,这一次又多了其他一些人,他们也是心远和天明的朋友。
“天明,小溪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说几天就能回来吗?怎么到了现在还――?”
看到心远就要重见光明而兴奋的样子,天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小溪不会再回来了,他不想让心远失看,但又不能找到更好的理由往搪塞他。
“我真希看能马上见到她,看看她长什么样,只可惜她不会说话,要不然我就可以给她打电话的”。心远可能是太兴奋了,还没等天明回答他的题目,就这么自顾自的说着。
纱布拿下来的一瞬,一缕阳光射进心远的眼睛里,他顺势用手遮了一下,显然他还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几个模糊的人影在他眼前晃动着。渐渐地,人影由模糊变得清楚起来。手术成功了。
晚上,天明和一帮朋友在他和心远合租的屋子里,为心远开了隆重的庆祝会,庆祝他重见光明,并且庆祝心远终于又能跟自己一起为理想而奋斗了。庆祝会开到很晚,由于他们实在太兴奋了,尤其是天明,他喝了很多酒。心远没有喝,医生嘱咐他不能饮酒。天明显然喝多了,连走路也不稳当了,心远把他扶进他卧室后,自己也回房间休息了。躺在床上,心远想了很多,他心中很感激天明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觉得能有这么个好兄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当然他想的最多的还是小溪。从他做手术到现在,他就没见过小溪,问天明,天明也说不知道小溪家到底有什么事。他真怕小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溪是他眼睛失明后熟悉的一个女孩,他们的相识很偶然。那个时候,心远的眼睛刚刚失明不久,心情还处于低谷期。情绪烦躁的他一个人跑到大街上,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如梭的车流中乱窜,就在这时,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心远问她是谁?对方没有回答。这时,满头大汗的天明朝他跑了过来。原来,天明上洗手间的工夫,心远就跑了出来,一见心远不见了,天明马上追了出来,幸亏心远眼睛看不见,没有走的很远,所以才在路边发现了他和小溪。在天明嘴里,心远知道了原来把他带到路边的那个女孩是个哑巴。固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但究竟人家帮助了自己,他心里还是很感激那个女孩的,就这样他们熟悉了。再加上,他知道自己的“离家出走”让天明很着急,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了吧,便乖乖的跟天明回家了。天明顺便也请小溪到他们家坐了坐,以表示对她的感谢。从那以后小溪便经常到他们家里往玩,还给心远带来了好多磁带,由于心远跟她说过自己很喜欢音乐。
从天明嘴里,心远知道了小溪的“故事”。她是一所聋哑学校的老师,小时候,由于一场病伤了声带,从此便不能说话了,她的父母由于她这个哑女,经常吵闹,最后只有离婚。而她相依为命的妈妈也在不久前往世了。听了小溪的故事,心远的心里酸酸的,他觉得和小溪比起来,他是幸运的,最少他还有重见光明的可能,而小溪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了,他反而有些同情小溪了。
在和小溪相处的一年时间里,心远发现小溪是一个特开朗的女孩,她的到让心远黑暗的世界中出现了那么一点的亮色。他觉得和小溪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小溪有点像她曾经的女朋友。小溪也喜欢音乐,心远常想,假如小溪不是个哑女,她唱歌一定会很动听。
心远终于憋不住了,他出院已有将近一个月了,始终不见“小溪”的影子,他想往找小溪,但他只知道小溪的老家是一个小城市,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想而知,这样往找一个人是多么的困难,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就算翻掉整个城市,他也要找到她,由于他知道,在他的心里,他似乎已经放不下这个哑女了。
“心远”,天明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烟。
“有事吗?”心远边收拾行李边应和着。
“别往了,忘掉小溪吧!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你没必要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