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谈恋爱之第三者
办公室谈恋爱之第三者
今天是我30岁生日,忽然发现30岁的自己,在太原这座繁华的都市什么都没有:没有亲情、没有属于自己的家、甚至连一份爱情都没有。今天我一个人喝了很多“芝华士”,算是给自己二字头的年龄一个正式的谢幕……于是,在这个有点冷意的夏夜,我清醒得像从来没有睡着过。 哭得死往活来的同时,我问自己:我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2000年的秋天,我只身来到太原这座黄土高坡上的城市,那个时候,对于这座城市我无比地热爱。22岁的我生日愿看就是希看能和那个我喜欢的男孩天天生活在一起,然后跟他生一个孩子,快活地在这座属于他的城市度过一生。在我追随着那个男孩来到太原两个月后,我的愿看幻灭了。他明确地告诉我,他已经有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就像天忽然塌了下来,不知所措的我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他没有这样明白地告诉我。难道他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魅力?
那天晚上,兜里已经没有几块钱的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盲目:为了一份没有影子的爱情,就离开了自己的城市,离开了父母和亲人,将自己抛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我在自己的被窝里哭了个死往活来,哭得死往活来的同时我问自己:我真的有那么爱他吗?答案居然是否定的。但是我确实在那个晚上,流尽了我的泪,这在8年以后依然印象深刻。来不及继续尽看,由于我得为自己的嘴往找工作 。 半年后,我有了份很崇高的职业———见习记者。而他结婚了。我不知道这和我有没有关系,但我确实已经忘了他。我依然还记得的,是19岁时熟悉的那个秀气男孩。
2002年的新年还没到,我却再也没有见过那张年轻干净的脸和他削瘦的身影。从23岁生日的那天起我就对着摇曳的烛炬想,青春走了,会一往不复返,所以我要竭尽全力地捉住它。那时候我已经不是为了一个没有开始的初恋而泪如雨下的小女孩了。太原真的不是很大,一年的时间,我已经对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从北营到单位,我天天都要乘坐两次公交,为了让我变得有钱起来,我拼命地做各种选题,天天清晨6点多我就在路上了。坐在车上,看着城市的流光溢彩我总是布满憧憬地将目光扫向窗外。有几次,当我的目光飘向窗外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双眼睛总在我的脸上游离。我顺着那目光看过往,一张年轻干净的脸,对着我笑,我也不由地回他一个微笑。从那一天开始,“在路上”不再是枯燥和艰难的旅程了。而我也开始觉得自己已经融进这座城市了。
我跟他经常能在同一趟11路公共汽车上碰到,我们总是相视一笑,只是一笑,一天的工作再累再委屈都觉得这些实在根本不算什么。但渐渐地,我开始不满足这样的相视,我渴看进一步地了解他,接近他,我相信他也有跟我一样的想法,但是他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哪怕只是谈谈彼此的工作也好。我在心里盘算好了,我要等到2002年的新年,那个时候他再不跟我说话,我一定先跟他打个招呼。我在心里练习了无数次。
2002年的新年还没到,我却再也没有见过那张年轻干净的脸和他削瘦的身影.一度,我无法从那种失意中摆脱过来:他出什么事情了?他离开太原了吗?假如不是这样,我相信他不会不来见我,他不会永远不跟我打招呼就这样走掉的。在黑暗中我忽然发现,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而我,实在一直渴看一份真正的爱情。亲贤街并不是我喜欢的地方。固然那里号称是小资、白领的聚集地,但那里的车多人喧闹,不适合我这种喜欢有点热闹却不喜欢太热闹的人往。可我这人还挺俗,喜欢吃饭,也喜欢上了那种到咖啡厅谈事情的风尚。坐在临窗的位子上喝咖啡,淡淡地闲聊着,偶然没话可说了,就看着窗外,一切都符合自己的想象。由于一起吃饭,我熟悉了他,能给我寂寞的生活一点点热和的人。他是陪我度过24岁生日的人,也是个外地人,也跟我一样没有爱情,所以我们就有机会经常一起喝咖啡,然后从亲贤街的东边一直走到西边,然后各回各家。他从来不说我爱你,只是说我知道你也很孤单。但我不介意,为了能有一份爱情,我有点迫不及待。
从亲贤街分手后的一个午夜,他忽然打来电话,声音里布满了炽热的欲看。他对我说我要你过来,马上。“不。”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挂了电话。 我无法接受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往,更重要的是,在黑暗中我忽然发现,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而我,实在一直渴看一份真正的爱情。世界这么大,老公却难觅,那个我期待的人,他怎么一直都没有出现。26岁时,爱情忽然间变得又重要又不重要了。社会上有一种说法:这是一个阴盛阳衰的时段,所以没有王子,就算有,那么小的概率也不会降临到你的头上。所以,身边有那么多的单身女性,拿高工资,过吃喝玩乐的生活,却不谈爱情。但在我,总有结婚的动机在心中一闪而过。有一段时间,我超喜欢唱一句歌词: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原来我是如此的脆弱而又坚强。
我开始公然拜托同事和朋友给我留意那些单身男人,也开始忙于相亲。有没有爱情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在这个城市拥有一个家。于是我泡遍了太原市的各个咖啡馆,也不惜把我的银子都花在了时装和饰品上。世界这么大,老公却难觅,那个我期待的人,他怎么一直都没有出现。战场展得大,并不意味着收获就大。
26岁眼看就要过往了,我却一无所获。在这场无法见光的爱情里,我注定要永远被动地等待。记得很多人说过,爱情只是一瞬间的事。“有一天你会了解,我不过是一个表面风光内心落寞的男子。”他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棱角分明的脸被忧郁笼罩,那一瞬间,我想我们之间的间隔一下子缩短了很多。
27岁那年,我往采访他,采访结束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说:“你很有思想,接受你的采访很开心。”他自信的微笑,真是迷人,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这么想。没想到,之后我经常接到他打给我的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再之后,没有什么悬念,我成了他的情人。一个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的中年男人的情人。
三年来,我是个最懂事的情人———不要钱、不要名分、未几问、不吵也不闹,怀孕的时候,一个人往医院。我彻底地付出自己,并在这种付出中获得快乐和满足。结婚的想法对于我再也不那么重要了,只要有他的爱情,我就可以支撑一生。
在这场无法见光的爱情里,我注定要永远被动地等待,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每一次见面都是他的一个电话来决定,在他不来的时间里,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那些孤单的漫漫永夜,我内心烦躁不安,像一只困兽。我渐渐开始失控,不能自禁地一次一次打电话请求他:“可不可以多陪陪我?”一开始他还解释、哄我,多次之后,他开始很不兴奋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再这么不懂事就不要见面了。”电话一次次被他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