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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来临的时候怀念你

作者: 迷失站长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16 阅读: 在线投稿

在夏天来临的时候怀念你

  七月半的这天,我打手机备忘录上出现了纪念日的字样。备忘写着今天是我们周年纪念日,我的许至君。我看着手机,原本身处闹市,可是,瞬间默然。

  这个备忘,是往年的时候设置的。

  假如我们的纪念周年为X,那么,以后的X+1,X+2直到X+N,都再也不会有你。

  -

  [一]

  从什么时候起,我对马路上来来往往颜色缤纷的甲壳虫变得格外敏感。我见过那么多颜色的甲壳虫,红的,绿的,黄的,黑的。就像很多年前我听过的,那个肺活量惊人的小女生许哲佩像梦呓一样念着: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的小的圆的扁的,好的坏的美的丑的,新的旧的各种款式各种花色任你选择。

  这个石阶上有很多很多颜色的甲壳虫,唯一跟我生命有关的那一辆,是奶白色。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如同我们初识的时候一样,嚣张地开着你那辆奶白色打甲壳虫招摇过市,副驾驶上坐着不同类型的漂亮妹妹,她们有的喜欢画烟熏妆,本来就大的眼睛上了妆之后恐怖得似乎整张脸除了眼睛没有别的重点。有的喜欢态度严厉,耳朵上只有一枚小小的耳钉,那可一定是真正的施华洛世奇。

  你曾夸下海口,无论什么样的女生,只要你看上了,就只有乖乖地束手就擒。

  我们熟悉的时候,你旁边的那个座位上由于常年职员变动,所以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香味,由于太过混合,所以我从来都分不清楚究竟那是属于哪个奢侈的品牌的香水。

  你斜斜地看我一样,很鄙视的样子,你说,反正不是你用的那种六神花露水。

  我气呼呼地回敬你,我用的六神的功能是抵抗蚊虫,而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生用的什么兰蔻迪奥是用来勾引你这样的衣冠禽兽。

  你“切”的一声,似乎洞悉了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里。我等着你反驳我,我再痛心疾首地教育你做人要专一这个简单的道理,可是你目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哼一首希奇的歌: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我正要粗暴的打断你,想要纠正你这提前步进中年大叔的低级品味,结果你声音一转,又哼起一首深情的音调,今天我冷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你唱这首歌的时候,我慢慢平静下来,我甚至有一点点想掉眼泪。真傻。我只是觉得惊奇,这首歌被你唱的这么缱绻,这么动人,这么爱情。

  有时候,爱情真的就是一瞬间的时候,电闪雷叫,天雷地火,它就在我这颗小小的心脏里爆炸了,可是它的走向,完全不由我控制。

  你有你的逻辑:世界上有这么多水果,不逐一试遍,怎么知道自己最喜欢吃那种呢。

  你给我举例子,甲像草莓,清新诱人;乙像黑加仑,鲜艳欲滴;丙像柠檬,光是看光彩都叫人心动。我满怀期待地问,那我呢那我呢?

  你哈哈大笑,你这么臭,当然是像榴莲。

  你说完还笑,仿佛奚落我很有成就感,我鼓着个脸像个田鸡一样仇视你,你慢慢收敛了笑脸,揽过我的肩膀哄小朋友: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实在榴莲很好的,不喜欢它的觉得它臭,可是喜欢它的就知道它实在是极品。

  我在你的怀抱里看到车窗外有烟花陨落,那是我们熟悉的第一个夏天,许至君,那是我们的夏天。

  [二]

  一切都源自于你那辆招摇的甲壳虫。

  我是女生,天真的、可爱的女生。我对奔驰宝马没一点爱好,可是当我周末往找康偲偲的时候,看到她家楼下停了一辆奶白色的甲壳虫时,我兽性大发啦!

  我打电话叫她下来,快快快,江湖救急,快来帮忙。

  偲偲一听我气喘如牛的声音,还以为我被人追杀,当她穿着拖鞋奔到楼下来看到我喜出看外地举着个相机等她的时候,她简直想杀了我。我焦虑地对她说,快来帮我拍个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要吐血似的表情看着我,周宝音,你急忙叫我下来就是为了让我拍你跟这个傻车的合影?

  我不跟她吵,我知道她一定觉得我是乡下人,可是……我真的很想跟怎么可爱的车合个影嘛,平时在大街上不方便,好不轻易有怎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再我满足地对这镜头摆完了剪刀手,双剪刀手、倒剪刀手、交叉剪刀手这些老土的POSE之后,我满足地叫金收兵了,临走之前,我顺手的摸了它一下。

  事实证实,很多人就是死在自己临时起的动机上,假如当天我没有发神经,非要往摸一下你的车,你也不会听到它忽然间发疯一样的尖叫,也就不会从楼上冲下来看看这个企图偷你宝贝甲壳虫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至今都记得你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紧张不安地看着英俊的你围着它绕了三个圈,然后走近我,3厘米间隔逼视我,万分委屈地问我:你想对它做什么!

  很久之后我还记得你孩童般暴力的表情,像是保卫自己的玩具不被人抢夺。我百口莫辩地向你解释,我不知道你的车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保证不会再碰它一根汗毛了!

  至君,说起来,那时候我真实看不惯你,不就一辆甲壳虫嘛,你干嘛紧张得跟有人挖了你家祖坟一样。我逃窜到偲偲家里的时候还偷偷地从窗户看你,你靠着车点一根烟来抽,表情像是被抹平的丝绸,我抓着偲偲的手臂摇,偲偲这个人是谁,好帅好帅啊!

  偲偲怒目而视,刚刚在电梯里的时候是谁把人家祖宗八代都骂来?现在又对这窗户花痴,周宝音,你***的啊?

  实在那个下午我只是往偲偲家让她教我做图片,可是误打误撞就结识了你。我把相机里那些跟你的车的合影传到网易相册里往,我承认是我疏忽了,我没有把你的车牌打上马赛克。

  所以,当你在QQ验证身份上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你是不是***”的时候,我只能对着屏幕哑口无言。

  [三]

  你是不爱我的,我很清楚。

  悲剧是什么呢,悲剧布什你不爱我,也不是我清楚地知道你不爱我,而是我明明知道你不爱我,却仍然愿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在你身边一直待下往,等待你某个夜晚由于醉酒,或者无聊,或者寂寞这些原因打电话来问一句,周宝音,你在干什么?

  我永远都装成很忙的样子说,我很忙啊,又要拍广告,又要录唱片,你以后打电话之前先预约一下嘛。

  然后你就在那边哈哈大笑,心情好的时候你会配合我两句,说,唱片出来送我一张啊,要签名的哦。心情不那么好的时候你就会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好象有点点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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