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守烟云,花落一世难相遇
静守烟云,花落一世难相遇
落雨时节连成线,打湿回忆。纠缠着一座空城的守候。融在现实就折不回最初相爱的样子容貌。
——题记
文、锦以安
一、『纠缠的念你』
“阮凉夏,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早晚有一天会被众人唾骂,并且你会为你所选择的付出代价。”泪,未滴落,早已干涸。“你应该早已看清我阮凉夏的面目,不,你只是没有看清现实。你又何须认真的爱上我这种薄情女子。”
于子落,我离开你三年了,一千多个昼夜。可,我终究忘不了你,纵是身边有另一个男人和我同枕。夜夜笙梦,梦里还是你,纠缠不清的念你。我已分不清是恨自己多些,还是爱你多些。
子落,凉夏丢了你,怎么就丢了你?子落,凉夏把你遗失在了某个角落了吧?子落,爱情之于你我,就如蚕丝般?无心碰触只因擦过就断了。子落,梦里同你纠缠也是幸福的余味。至少你在我的回忆里,至少你还能伴在我身边,至少还有你的气味把我包围。即使是梦,我也要拼尽全身力气牢牢捉住你。
二、『那抹笑拨动心弦』
看着那些即将各奔东西的情侣,我独自偷乐。那些煽情的场面我是受不了,有点虚情假意。正如别人说的,毕业那天,是我们失恋那天。我没有失恋,由于我没有往恋爱,所以我一个人是独自偷乐,躲在树后面看他们相拥诉离别之痛。 幸福后也就是所谓的离别,瞬间连气味都会消失。
六月中旬的阳光灼烧着大地,有几许微风轻少耳边,那几捋不听话的发丝在眉眼前跳跃。细细的汗水布满鼻尖,在阳光里闪闪发光。校园的桂花香开始飘浮出淡淡的清香。我拉着佑的左手,顶着如火球的太阳穿过操场。嘴里低低的,碎碎念念的诅咒这个潮热的夏季。
“凉夏,毕业后你回那个北方的小城么?”佑轻轻的声音,在呼呼的风扇声中沉没。我对着风扇的脸呆滞了片刻,佑的话语使我不得不往面对眼前题目,再有一个星期我们就要各奔天涯了。北方那个小城,有鸟儿轻打翅膀擦过天空,偶然留下几声嘶语,诉说着留恋之情。清晨的石板路上有哒鞑的脚步声,合着晨光奏起动人的旋律。我贪恋那里的一切,尽管从不在佑眼条件起,但这个伴了我将近四年的女子,她是懂我的。她总是说“凉夏,你的漠然和无所谓总能吸引人。和你在一起,只要用点心,就能直透你的心底。你比任何人都脆弱,却固执的遮掩了。”因此,这将近四年的时光里,我只和佑在一起,始终和她在一起。她懂我那血液流淌的种种因子,人就是如此,你再怎么隐躲,还是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看透你。
这个城市是被六月的雨水洗礼着,微微有湿润的气味窜进并急速与闷热混杂。滴哒的雨落声在地面上画了层层圈晕,深浅的水坑,如斑驳的洞影。我安静的座在公车上,耳朵里的歌声在低旋。身边时不时被人轻触,我往靠窗边缩了缩身子。原本狭窄的空间都是人,小孩的尖啼声,男子的低咒声,情侣的责备声,掩盖了那安静的歌声。皱了皱鼻子,拔下耳塞。始终不再看车里那些陌生的人第二眼,本无关,又为何要往关心他们的容颜。
下车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没有拿伞,竟然咧嘴大笑了起来。撩了撩颚前打湿的发,脱了帆布鞋。凉凉的雨水,凉凉的夏季。脚丫开始在水中合起了舞蹈,左边的跳越,右边的旋转。自己开始玩的不亦乐乎,丝毫未察觉雨滴未打落发稍。“这种孩提时代做的事,不管现在多么大,雨天光脚戏水时,还会如孩子那般贪玩。”背后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子之音,我猛然抬头,才发觉头顶多了把淡青的雨伞。转过头,对上一双干净、清澈的双眸,光亮之中带丝轻浅的笑意。心,那根心弦,微微怔了下。
过于明亮的笑,沉没了我的色彩,黯然失色。我,厌恶这样的笑。后退一步,转身,走出无雨的世界。“我们只是陌生的路人。”低低的冷漠声被落雨冲散。如同这场大雨,寂凉了心里的角落。此刻,我们只是陌生的路人,无须交谈。
三、『这个城市,有了热和的气味』
遇见陌生的笑脸就如六月的风,在某个月影之夜相伴后便无气味。时间无情的划过青春岁月,时光也被完结。离别、哭泣、尖叫、狂欢,在临别时如山洪爆发。看着他们的泪水,我别过头。那晚的月好明,好亮,把我们的身影拴绑在光年里。别离,是一道不能揭开的伤疤,若如揭开,血液便滚涌而出,浸染苍白的笑脸。
我留在了这个湿润的南方之城,佑尊重我的选择,陪我一起留下来。在离校前一个夜晚,我打了那快要遗忘的号码。“我不回往那里了,那个深夜后,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听着他在那边对着发话器嘶吼,我扬起嘴角笑了。这次,我要他感受到那深不见底的恨意。佑从背后轻轻拥抱住我,“凉夏,假如恨他便要你快乐,那就恨吧!疼痛了就要落泪,佑一直在凉夏的左手边。”这个女子,我爱她,繁华落尽后,给予她最唯美的微笑。
两天后,我和佑搬往租的屋子里。不大不小的房间,两室一厅,干净、清幽。我最喜欢的是阳台,六月的雨偶然会飘过来小憩片刻。从阳台下面看往,那条深深的巷子透着神秘。佑说阳台上可以放几盆剑麻,或者君子兰。这里,至此以后,便是我的家。对我来说,这个城市没有任何一个角落能热和我早已冰冷的心,但只要佑在的地方,它便有了热和气味。
四、『低到尘埃的相遇』
左手折弯的弧度,倒影在右手的掌心,恰好,四十五度的痕迹。遇见,是不是也被折弯了角度,离左手更近?
佑往了一家外贸公司,我则进了电台作实习生。生活开始了序幕,不管谁是主角谁是配角,选择权不在自己。我的夜猫生活也正式开始,一直以来,黑暗,是我最贪恋的风景。佑担心我一个人穿过长长的深巷,我轻轻握了下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担心。那条深巷,是我心底至命的伤,被年轮碾的都是痕迹。佑,她不知道。太深的痕迹,沉重的连呼吸都痛。
在人们都沉睡在梦里,大地也逐渐昏迷,就连黑暗中光的影子都渐消失之际。我拖着沉沉的步子,安静的穿过深巷,右手的掌心被我刺伤无数月牙痕,疼痛已不知。假如,那夜的雨水打湿的不是我,就不会遇见他;假如,那夜披头散发的女子不会尖叫,心就不会跳。更不会把自己最卑微的一面,留给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