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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如烟,忽有故人心上过

作者: 迷失站长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16 阅读: 在线投稿

陌上如烟,忽有故人心上过

  三年的时间,什么都应该淡漠了,为什么那种疼痛,还那么明晰,仿佛要把几百个日子都给吞噬了。

  虹生,昨晚我再一次看了王家卫的《蓝莓之夜》,诺拉琼斯说:如何向一个自己不想离别的人说再见?实在,我并没有说再见。我只是静静的离开。我决定走一条间隔最长的路往穿越这条街道。

  虹生,直到现在,我还是会做关于你的梦。我想,我还是无法离别。于你。

  告诉我,这条街道,我该如何穿越。

  1、

  咖啡店幽暗的灯光下,子潇手中银色的汤匙不停地在瓷杯搅动,杯中的液体随着她手指搅动的幅度缓缓地绕成一个个漩涡。咖啡还有些温热,醇厚浓郁的香气几乎要沁进她的眼。

  由于是正午,店里的顾客未几。依然是这个靠窗的位置,窗帘拉得严实,挡住了盛夏倾城的日光。安静的咖啡店里只有钢琴轻缓的声音,旋律委婉低沉,似乎在细细诉说着什么。子潇听得出这是久石让的火宵之月,忧伤的音乐仿佛进进到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子潇低垂着眼睑,看着杯子里的咖啡,银匙还在她的手里漫不经心地搅动。

  咖啡要凉了。坐在对面的男人提醒子潇。

  子潇这才拿起杯子,轻轻地啜了一口。咖啡没有加糖。苦涩的滋味像藤蔓一般瞬间从舌尖蔓延,直达她的心底。

  好苦。子潇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她喝咖啡从不加糖的,也不觉得有多苦。但这次不知为何,子潇忽然觉得苦从中来,竟不知由何而起。

  你从来就只喝不加糖的咖啡,应该习惯了,不是么。依然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子潇抬起头,注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穿一件蓝色衬衫,领口开两个扣子,露出脖颈处小块皮肤。嘴唇很厚,眼神深邃。一如初见时的样子容貌。

  还有他的手。她记得他手掌的温度,记得他们曾经执手走过的地方。他的手心里有她七年的光阴。

  所以在这七年里,面对你的不断离开,我也应该习惯,是么。子潇不动声色地问。

  你要知道,生命便是这样,来来往往的人,往往来来的缘。

  我只知道,感情就是这样,停停走走的爱,走走停停的心。

  子潇,我要走了。

  虹生,你爱我么。

  2、

  七年前的南方七月。子潇在一座小城念高一,16岁。小城是典型的江南水乡。有青石板的古道,有濛濛袅袅的烟雨,还有小桥流水的人家。此处居民虽少,但游人如织。虹生便是来到这里旅行的游客。

  盛夏清晨的阡陌旁,一朵花蓄势已久。虹生举着相机,拍下这一次灿若流光的绽放。这些花朵,若不能定格在这一方小小的镜头里,该是会多么寂寞呵。虹生这样想着,每一次绽放就是一场寂寞、一场疼痛,事物本身布满诸多隐喻。对于寂寞,对于疼痛,应该是早已熟稔于心的。

  虹生正捕捉着这座城市清晨最微妙的变化,一个女孩无意中闯进了他的镜头。她就是子潇,蒋子潇。只见子潇旁若无人地低头嗅闻着花朵的芳香,专注的神情让虹生只觉可爱。是这样干净的女孩,穿一件白色T恤,套一条大大的牛仔裤,梳着马尾,没有留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子潇抬起几乎要埋在花朵中的头的时候,正好和虹生打了个照面。许是由于在嗅闻花朵的时候,子潇贴得太近,鼻子上沾了些许花粉。嫩黄色的花粉点点落在她的鼻头,看上往十分滑稽。虹生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子潇一脸迷惑,还浑然不觉。虹生用手指指她的鼻子,示意她擦掉鼻头的花粉。子潇这才明白过来,她走近虹生,仰起脸笑着说,你帮我擦掉吧。

  虹生顿了顿,这个女孩还真不怕生呢。然后边想着边帮她擦往鼻头的花粉。

  你是来这里旅游的吧,我们这里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你接下来打算往哪里呢,假如继续待在这我可以做你的导游……

  子潇打开了她的话匣子,不容虹生多言,子潇就领着他到了这座城市的另一处景点。

  3、

  故事的开始就像一场彩排已久的戏,结局是悲剧还是笑剧已经写好。

  他们熟悉得很快,子潇知道了他叫做吴虹生,生活在北方的一座城市,自己开了一家书吧,喜欢旅行摄影阅读。这年七月是他23岁的生日,来到这里,用这场旅行来算作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子潇在心里算了算,二十三岁,比我整整大了七岁呢。

  时为暑假,子潇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自愿当起吴虹生的导游。

  我现在可是你的私人导游,你打算天天支付我多少钱的酬劳啊?子潇半开玩笑半严厉地说道。

  小姑娘,你可是自愿做我的导游的,我可没强求你。假如不愿意的话,那我走好了。说着虹生就假装加快脚步,把子潇甩在了后面。

  子潇见状慌了,快步跟上往,笑着说,你甩不掉我了,我跟定你了。

  虹生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觉,是忧伤,还是热和,他亦不知。

  吴虹生在这座城市逗留了七天,天天都是和蒋子潇在一起。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往划乌篷船,一起往看荷花。吴虹生的镜头前,有这座城市的样子容貌,还有蒋子潇的笑。

  虹生临走的前一天,他们在咖啡店里相对而坐。

  我要走了。

  我知道。

  我以一个路人的身份来到这里,终将以一个路人的身份离开。

  我知道。

  生命便是这样,来来往往的人,往往来来的缘。

  我知道。

  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

  子潇抬起头,注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孩。穿一件蓝色衬衫,领口开两个扣子,露出脖颈处小块皮肤。嘴唇很厚,眼神深邃。他要走了。

  临上飞机的时候,虹生递给子潇一本书,不停地对她说“给我写信给我写信”。

  书的扉页写着一段话,是拜伦的诗:

  假使我又见你

  隔了悠长的岁月

  我该如何致意

  以沉默 以眼泪

  ……

  后来两人就一直通讯。子潇跟虹生说她和她的一切。

  她说,我必须努力读书,由于妈妈告诉我假如有一天当你的男人离你而往的时候,你至少还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她说,我在午后的院落里看到一只酣睡的猫,会特别的羡慕,由于它不用担心明天。

  她说,有一天在坐公交车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孩的侧脸很像你,还没到站我便匆匆下了车,追上往之后才发现他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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