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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了解你

作者: 迷失站长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16 阅读: 在线投稿

舍不得了解你

我做了一个梦。  我在风浪滔天的大海上航行,驾着一叶瘦长的白色帆船,心中胆怯而激动。我的身体在极度不平衡下剧烈地东倒西歪,最后船冲上了陆地。我换下行头,穿上一套布满气体的红色衣服,滑向了一条村子的深处。梦中,我在水中的浮力感强烈、逼真。  穆可夫说这预示着你的生命将布满冒险,由于你的野性。  我没有对穆可夫说,我还做了一个梦。  一片淡墨一般的竹林。竹林深处,站着一位浓眉大眼而气质蕴藉的男人,他的眼睛露出微微的笑。那笑宛如游离山涧的一眼清泉。看着他,朦朦胧胧的雾霭深处,似有热和的阳光照耀。  我靠近他的眼前,伸手想捉住他,他的身影却忽然在我眼前消失。这一瞬间,我的心猛然一紧,生出熟悉的痛疼。由梦中惊醒时,心仍然抽搐不停。  为什么会如此痛?五分钟,十分钟,甚至半小时过往,苦苦寻思的我仍然无法得到答案,这一夜我疼得快要死往。  “死”这个字,于旁人来说,恐怕是毕生最大的恐惧,于我也许是解决所有题目的关键。譬如英国北部的巨石阵从何而来?人的一生到底有几世还是只此一世?以及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这种题目困扰我很多年,在无数个思考的深夜里,我的身旁如旧空敞,没有其他人,甚至没有任何生命的气味,世界万物似要停下脚步,笼罩四周的黑暗慢慢滋生出孤独的感觉。  在我的黑的世界里,穆可夫是唯一陪伴我的人,我喜欢和他叙说心事,喜欢他的手轻轻地滑过我如水的肌肤,喜欢看着他浓眉大眼中透出的温文尔雅,仿佛前世的似曾相识。  我和穆可夫,开始时是在饭店。结束时,也是在饭店。  中间的时间,有很大一部分,我们的恋爱大好光阴都是在网上,手机短讯上。  有时候想,恐怕以后要死,也是死在这份虚幻里。  2  穆可夫,西装革履的穆可夫。  从小学一直读到学成,以及出国留学、工作、娶妻生子均是一番风顺。  良好的修养使他年近五十仍然风度翩翩,又是事业有成,长相不坏,还没什么大的坏毛病,平时也会浅浅的和某个女子赴约,聊上几句,吃个简单的饭,不退缩,自然也不畏惧。  穆可夫和我相见,是一个下午,很平常的下午。我带了公司资料和样品在百合饭店的大厅里交给了穆可夫。  穆可夫一脸感激,说他为了赶船而不得不麻烦我们帮他送样品过来。  我和穆可夫随口聊了几句,公事,电话,还有从罗湖过关往香港只要四十分。后来直到话别,他问我要了电话。  那一刻,我心里不是没有波动。从走进四面全是玻璃的让人恍若隔世的百合大厅,穆可夫的目光如深海里热和的阳光,一直照着我走到他眼前。我穿着呆板的白色套装,自持的接受了他的目光。  事实上,在我和上任男友分手以后,我的生活整个就是呆板的。在亲友的担心怂勇下,相亲就一直持续进行着。  这种以结婚为目的的形式,带有明确的指向性,也不必小心摸索,还摸索什么,双方的家世、收进、有无兄妹,就像一份履历表,已经摆好,放在你眼前。  你不必担心他的经济状况,你也不必担心他是否出身不良好,不必担心他忽然告诉你他已经有妻儿。从此你的帐户上,每个月凭空多出一笔钱,睡觉时,旁边忽然多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每次想到坐在对面的某个陌生男人就要这样走进我以后的大半生,我就会惊恐不已。就这样轻飘飘的相亲,最后不了了之。  3  再见穆可夫,是两周后的事情了。  他很快处理完香港的事情,约我吃饭。  实在那个时候,我和穆可夫还仅是熟人而已。我是甲方公司的业务员,他是乙方投资者。  我最大的能耐就是往见一个心动已久的男人时,能以凡人达不到的毅力首先克制住那种激动甚至可能导致局面难以控制的情绪。电话里,我笑笑,很客气地说那好吧,我带你往一个地方。  我带穆可夫往了一个偏僻的小巷。这家小店有些人满为患。穆可夫和我来的时候,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我拽着穆可夫的衣袖,在老板娘的带领下,找了一个小座位坐下。  一碗又一碗的小面,各种各样的调料,一两二两三两,还配有小汤圆,绿豆汤,面有嚼劲,口感极好,一进口,浓郁的调料也没有将面的本色分割开来。  穆可夫有些吃惊,不,应该是不适应,只有将他的西装收拢,再收拢。后来,索性也变得随便,加了各式调料,有滋有味地吃起面来。  吃完饭走到街上时,穆可夫说他找到了一种逍远的食客生活,还有,他在青砖木板门的小巷里找到了他的灰姑娘。  不可否认,穆可夫是非常有魅力的人,出身良好,举止儒雅,视女性为珍宝,这从他的名流、优雅可以看出来。  而这样的人,一个优秀的已婚男人,不管怎么样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传奇永远属于传奇的人,而我,只能坐在观众席上,一边向往,一边失落,一边心里暗暗希看这剧情,再复杂一点,再***一点。  从那次吃饭以后,我一直和穆可夫保持不咸不淡的联系,在Skype上面偶然发几个笑话,几个问候。后来不知怎的,我称穆可夫为师傅,穆可夫称我为徒儿,至于我们在授受什么技艺不得而知。  我们有时候也能聊很多,涉及各个方面。但是穆可夫从来不问我的过往,我也从来不问他的家室,或者他的女儿?儿子?  实在,若是提问、回答,至多花往小半天时间,甚至更少。一架飞机,一趟火车,若我有足够求知欲看,足以了解一个人小半生。  可是我们都没有,谁都没有。  更多时候,我被另一个人热切的了解着,我是说段羽。段羽是一个崇拜自由的人,自由职业,而非大好青年。工作一直都不确定,当然,不确定的还有工资。段某某最喜欢感叹的是自己没钱的生活,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一直往前倾,“我说大姐姐,实在不行了,只有您老人家养养我了,行不?”  对于这样一个男人,我有心动过,心动的是考虑婚姻,也有退却过。他是一个喜怒无常,思想随波逐流的人。一段时间里,他会努力赚钱,然后志在必得信誓旦旦地说若干年后,我一定要我们住在面向大海的地方;一段时间里,他会什么都不干,闭着眼睛说,亲爱的,我们选择一种淡泊的生活,你只需闭上双眼说一声,我愿意。  4  我和穆可夫之间,到底还是发生了一段浪漫的时光。  三秋桂子,千里荷花,泛船于湖上。“十•一”假期,夹杂在商贾气味中的周庄,日昼夜夜飘着蓝色花布格子的周庄,我矫情的站在船头,让我身边的人,穆可夫为我歌一曲。  辗转一刻,他还是低声唱开。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那一日,惠风和畅,岁月静好,我和穆可夫仿佛庄周化蝶,飘醉在海一样深的桂花香里,再往前一步,怕就是彻底沦陷。  我把周庄旅游的照片贴在网上,只是风景。  段羽把风景先容给了若干姐妹。  段羽让我很有面子,长得好,又会说笑,聪明,还有诗人的浪漫气质,这样的青年人走到哪里都有女孩子喜欢。  段羽今天和莉莉吃饭。  段羽明天和莎莎看电影。  段羽每隔一周和阿琳准时出现在KTV包房,引亢高歌。  我看着那群姐妹迅速将自己变成干柴,只等着烈火一声令下,便浩浩荡荡点燃自己,从头到脚。  我带着几分旁观者清的姿势往看。这个男人,只是我先容给她们的,而非自己不要的。这中间,有很大的差别。  我知道段羽曾经有过初恋。  我也能想象得出穆可夫现在美满幸福的家庭。  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曾经爱过。  不过,爱或者不爱,都不再重要,真的不再重要。  由于穆可夫离开了。  他死了。  5  最后一次见到穆可夫,也是在百合。那次是清蒸桂鱼,糯米排骨,同样要了小面,手感好,筋道好,还有各种佐料,其间穆可夫点了两支啤酒,清凉。  分开的时候,穆可夫仍然名流送我,他贴着我的脸,是第一次离我这样近,“我们熟悉这么久了,但是我一直舍不得了解你。”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愚蠢的简直可以,我回贴他的脸,“那是肯定的。”我说。  他微笑,然后目送我离开百合。  当我走下台阶时,他轻声叫了我的名字,我闻声了。我站在原地,脚再也挪不动,脖子也动不了。  过了很久,穆可夫走过来,默默地站在我的背后,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抱住了我,他的手裹在我的胸前,我完全被他的并不胆大的举动催毁了以往所有的沉稳。我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或者说是惊悸,心似乎要跳出来。  我可能就是童话中那个温顺的灰姑娘,穆可夫牢牢地牵着我的手走进了百合16层的房间。  没有任何了解,任何情话过渡,穆可夫脱往了西装,依然名流地伸出手,像要请我舞蹈。我把手伸向了那个强磁的地方。穆可夫长久的抱我,好似在推拿我隐隐抖动的后背。奇异的冲动在我体内酝酿,我和穆可夫接吻长达一个小时,就那样站着,身后是雪白松软的大床。  我惊异穆可夫和我的默契。我们都是如此的喜欢纠缠对方,让彼此的骨头和意识迷乱,迫切的想得到对方又难以舍弃。  那一天晚上,我和穆可夫仍然没有说爱,他也没有问我的种种,我也不曾问他的种种。但是我清楚的记得,在天微微亮的时候,穆可夫把他脖子上的红色系绳的平安符带到了我的脖子上,他说,你是我找了很久的灰姑娘。  6  那是个平常夜晚。  发现的时候,是在香港穆可夫租来的公寓里。由于约好第二天往见一个客户,他的助理叫了半天,最后只好破门而进。  穆可夫倒在血泊之中,脸上有挣扎过的痕迹。房间里书柜倒在地上,书、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  阳台上还放着半杯咖啡,CD机里面还放着他喜欢的碟子,他有吃苹果的习惯,冰箱里面冻着苹果若干。  ***起先怀疑这是谋杀,不过,无数次调查之后,他们遗憾地表示找不到任何谋杀迹象,应该是抢劫。  他的助理说他事业很好,存款可观,他已经飞过好几个国家,妻子是台湾人,温优美丽,一双女儿聪明可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穆可夫葬礼那一日,我往了。  我站在人群后面的角落里,只有少一部分人留意到,我是他合作公司的代表。  我穿着玄色衣服,站在中间控制情绪,几乎崩溃。  我开始日昼夜夜睡不好觉。早上起来,喉咙接近暗哑,形同枯槁,面对全世界的询问,哑口无言。  穆可夫,我们不曾了解对方,不曾用言语表达爱情,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但那一天晚上,你的心痛的目光,你的把玉坠戴在我脖子上的手,你的仿佛要把我捏碎了样牢牢抱着我的臂膀,这一切都在表明,我们曾经爱过,深似海。  7  没有穆可夫的日子,我不再上网,不再往小巷做一个逍远食客,逐日素面朝天,清心寡欲地上班,放工,睡觉,写字。而我的手机,一直在响。  我终于决定见段羽。  他对我三个月后的样子很吃惊,“减肥呢?被人欺负了?”  没有,我一直摇头。我该怎么讲,一个天天网上联系,见面九次,四十多岁的男人,他死了。  段羽也没多问,他才从外地回来,这次是给一个杂志社拍照,三个月的奔波,他几乎瘦了一圈。  我看了他一眼,你的莉莉今天没空吗,挑我这样的绿叶来给你拂尘?  他意味深长,王子只需要灰姑娘。  我在想,这样一张嘴,骗了不知道多少女孩子。  我试图给段羽讲我失眠的事情,但是我没有。  我试图给段羽讲穆可夫的事情,但是我没有。  那天我们往了KTV,然后看电影,酒吧,直到凌晨两点。  直到凌晨两点,在冷清的大街上,段羽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没有拒尽。  我随着他走上楼梯,黑私下面,只有微弱的光芒,明明灭灭,它们和脚步混合在一起,状若叹息。  段羽,讲讲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太多,你愿意听哪一章节?  我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没有闲杂人等的章节。  我的故事很简单。黑私下面,我看不见段羽的脸。  二十岁的时候,我是学校风云人物,她是我的小小粉丝一名,我从舞台上面下来,迎上来是她亮晶晶的眼睛,然后我晕了。  再到后来,毕业了,我很穷,但又不想单调生活,她也长大了,只不过她爱物质,胜过我。  你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我,甚至买不起一只包。  那个晚上,段羽很沉默,他只是从背后轻轻拥着我,我握住他的手。段羽有双热和的手,轻轻覆盖过往,指纹都可以相贴,繁复的,弯曲的。  我明白,段羽只是忽然陷进了对于往事的回忆中,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平行线,没有交集。  天亮的时候,我忽然问他,段羽,你了解我吗?  沉默了很久,段羽忽然笑了,他站起来,拍拍我的头,你真傻。  8  离别了段羽以后,我在街上游荡了很久。忽然发现,一年以来,我和穆可夫之间,看似隔着一光年的深海,而实际上,走进我内心的,只有穆可夫。  穆可夫,假如可以,我真愿意和你再往一次周庄,听你在船头上为我歌唱。  穆可夫,假如可以,我真愿意细细亲吻你唇角纹路,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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