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崖(醉月)
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往,亦虚亦幻,亦爱亦恨,叶落无声花自残。--题记
落花风吹过,线断牵肠心,天涯作甚尽,冷热需自知。茫然带着生与情的眷恋,化作旋舞的残叶,用最后一次转身给彼此留下最美的记忆。
摊开一层层被深秋的风凌乱的记忆,悲伤破壳而出,我站在断肠涯边,看着万丈深渊里,遗忘的岁月和温存的片断如陨石般坠落,砸碎了千年的想念。泪眼婆婆,擅抖的双手将过往撕成一团团碎片,洒向悬崖,满天飞舞,原来隔着眼泪看世界,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相隔一世,逝往谁的约定,流年似梦,醒时谁在身边?年华不经似水,踪影无声错落,形单影只的苍凉荒凉谁的记忆?我更像是飞往彼岸的断翅蝴蝶,双翼失往翱翔的动力,毅然无悔向彼岸靠近。蔚蓝的天空之下,是否还能不忘前尘,依旧双双飞梦进境?
流年阴影,时光成了最峰利的刃,斩断空城回忆不说,亦把脆弱的心灵搁浅成展满尘埃的冰封之泪。恍然回首之间,似乎忘记了一句想要对你说的话:谢谢你的包容和将就,一直忘了说我有多感动。
幽光伴影曾几深,几度悲欢几度吟,近在秋末,这场离别的盛宴注定我是缺不了席,尽管童话序幕唯美至及,最后依然无法摆**唱响离歌。指间的阳光,璀璨了的忧伤,秋日的阳光,沉没了明媚的笑脸,键盘的缝隙,溢满了酸涩的泪水,原来,爱的义无反顾,伤的毫无保存。如同,我自以为花开不败的情感,在这个落叶之秋,瞬间凋零,枯萎的速度让人措手不及,更让心跌落冰冻的山川。
快乐是定格的放逐,悲伤在婉转着温柔,有道是花自飘落水自流呵,十指纵然还能拟水成弦,可流沙清音却在何处?落下的繁花,可否是我等候千年的结果,天山上的雪莲,随风摇曳,轻轻摆动冷冷花瓣。
采撷一方岁月的故土,辗转一夜追寻的梦靥,零落一地美丽的碎片,站在记忆倒退的路口,听狂风肆意奔放,掠夺那些阳光的日子,看繁花落尽,看海水枯竭,看黎明不再到来。夜,如此静谥,如此漫长,如此煎熬,远方的伊人憔悴渐如黄花般瘦怜,些许,有些爱与痛并存,那么,伊人再见,再也不见。
我曾倚在流年的隧道上,轻抚你痴情的箜篌,为你弹奏千年,怎知,却弹落了牢牢相随的几度温存。有人说,撕心裂肺的拯救,只不过是心有不甘的表现,若是如此,曾经的那些努力难道都是虚伪的?若是如此,那些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千秋往的无奈又是应得的?若是如此,日昼夜夜的看穿秋水亦是多情的?
梦的花瓣,虽在无穷温柔的绽放却像那未了的心事,无尽的繁英,满怀幽忆。有多少人在花下独舞自己的离愁别绪,无边的细雨丝丝如愁,点点泛着幽光,那晶莹如泪的花瓣在这纷扬的天空里与悲情的人穿越千年的照映。承诺流离的梦尘,总在没有温情的滚滚红尘中浮沉不定,怪只怪,这份情从指间悄然陨落,被现实放逐后失往了重生。
由于释怀你的释怀,所以含泪离开,原来,我们都只是存在彼此的回忆里,即便是流泪,也算是一种纪念。假如时光真的要我遗忘,那么我会把你遗忘在我们最初相识的地方,一直都会记得,当一颗有情的心坠进断肠崖时,窒息的疼痛是如何将身心撕裂成碎花,然而血流的道口太浅,装不下太多的过往,以致于翻滚的胃液肆意嘲笑多情的黑夜。
谁的微笑消失在谁的视线以后才理解幸福,谁的幸福模糊了谁的睫毛后才理解放手,又是谁的放手了谁的心碎后才理解珍惜?只可惜,都不是我。
乘着深秋的风最后一抹光影,刻下最深的轮廓,于断肠崖上落下最后一滴泪,经年后,各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