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
惨白的月光从窗中透过,洒满整张床,二丫摸索的爬起来,点燃支烟,嘴角嘲弄的向上微微扬起。
男人的手在她大腿上往返揉搓,那是只劳碌的手,干燥,刺肤。
“滑不咛咚,天生丽质!”
二丫啜了他一脸,冷冷的并不理睬,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会用成语。
“听说,你还是个大学生?”男人毫无察觉二丫的冷漠,恬着脸问,“读了大学还干这个,真是贱!”
二丫撇过脸往,浓密黑厚的长发卷发散乱的遮住了整张脸,却遮不住那一脸的精致和不屑。
男人爬了起来,身材五短,身型猥琐,零零散散的丢下几张毛碎碎的旧钞甩门而往。
二丫胡乱的把钱塞进皮包,按灭烟头,转身睡下。
还是那个梦,还是那双眼睛,尽看而愤恨。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电话那头,翠坨囔着:“三缺一,老地方。”
“今病了,改天。”
“你个***装吧?一晚上走五个场子你都不病,陪姐几个摸两把就病。”
“行了,别闹腾了,挂了啊。”
电话那头一通恶骂,极尽刺耳。
按下听筒,一切,安静了。
真病了,四肢不是自己的四肢,酸软的扒着,头也不是自己的头,昏进夜地的翻转着,身上不停的冒着汗,引来苍蝇胡乱的嗡叫。口干舌燥的,开水瓶里应是有水的,一眼看尽屋里,十几平米的地,一张床,四下满目散乱,衣服七七八八的散乱在地上,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有杀虫水、方便面、化妆水、还有什么时候没吃完的蛋糕,早已长满了蛀。开水瓶呢?应该是有的。在桌下的一脚,横倒在地上,早已积满了灰尘,原来破了。
是病了,早就病了,只是闭眼的时间太短,什么时候一闭眼就不再睁开,病,就真好了。
门被推开了,应是有人进来,二丫窝在薄毯里,不吭一声,该是谁是谁,该干嘛干嘛吧。
那人在屋里清清捡捡之后,没有了声响。
二丫睁开眼:“余是?”她一脸的惊愕,怎么可能?可是,一样是瘦薄的身体,一样宽宽的肩。
“于是?于是怎样?”张强笑笑,“真病了。”